子面前逞能么?”一道灵力完全阻隔了风清郦与学宫弟子。
只见凤潇声带着诸位长老管事出现,众人自动分到两边,原不恕冷声道:“先是将我宫内弟子推下灵舟飞鸾,又是如此出言不逊,风掌门如此行径,莫非是要与我云望宫为敌么?”
此言甚是严重,不止周围弟子,就连天机阁的阮姝长老都诧异的看了原不恕一眼。
云望宫原宫主生性肃冷,苍然若松,最是性情平和。别说是争执了,就连与人高声言语都不曾被人看见过,谁见他如此疾言厉色过?
但转念一想,众人又觉得正常。
毕竞都被人议论到头上了,谁家掌门受得了?原不恕步步向前,手持灵芝墨玉笔,每一步落下,衣角纷飞,身后更是生长出无数墨笔勾勒的参天大树。
众人心头都捏了一把汗,青鸟一叶花的长老更是颤颤巍巍的转过身。“掌门!”
气氛肃穆凝重,唯有盛凝玉淡定如初。
谢千镜偏过头,温声道:“你不担心?”
盛凝玉向后仰起脖子,对着他挤挤眼睛:“打不起来。”果然,就在原不恕走到风清郦身前时,风清郦歪着站直的身体,轻飘飘的扔下了一句话。
“哦,是本掌门错了,本掌门向云望宫道歉。”原不恕脚步一顿。
偏风清郦还没完,他对着原不恕,戏谑道:“君子和而不同,知错能改。原宫主是修仙界里有名的沉静持重之君子,不会连这点小错,都要揪着不放吧?原不恕:“既然知错,还请风掌门日后慎言。”“知道知道,再有下次,原宫主直接一剑杀了我好了。”风清郦说着如此严重的保证,面上却是满不在乎的姿态。原不恕最厌烦这样的人。
他不在多看风清郦一眼,快步与他拉开距离,风清郦也不在意,他歪歪斜斜的跟在学宫众多长老身后,步入正殿议事。风清郦自来喜怒无常,不过转眼之间就他没了方才的疯癫,眼波流转间,又成了霓裳池旁最艳丽的一朵情浓花。
“刚才么?哈,我不过是见那众人都在比试,唯有那女弟子不下场,故而有些好奇罢了。”
正当此时,上手却传来了一声冷笑。
与风清郦搭话的长老一滞,下意识向前看去,却见凤少君不知何时走到了什么身前,面容冷似寒霜。
她对着风清郦:“这个弟子不在场,是因为身体有伤。”“她是如何受伤的,风掌门难道不知么?”
嘶。
这两位……
许多长老对视一眼,俱是不再作声。
毕竟关于风清郦的身份,在修仙界里,可是传言颇多啊。风清郦当然也知道。
那云望宫女弟子出现时,他只当这是那些人对他的又一次折辱。这些年来,风清郦见过太多的“盛凝玉"了。她们或是模仿着她的张扬跳脱,或是模仿着她的行动举止,甚至还有人试图模仿她的用剑姿态。
但她们模仿的都不像。
风清郦纵容着她们,有时兴致上来了,也不介意多留几日,反正她们最终的目的,都是杀了他。
唯有对他从不悯怜这点,最像她。
然而那一日,一见到那云望宫的弟子,风清郦却完全抑制不住心头升起的暴虐与近乎可怕的执拗。
那几乎成形的心魔用他年少时惺惺作态的声音,对他说:【留下她。】留下她?
他怎么留下?
他留不下的。
一阵清风,永远也抓不住那轮明月。
于是在那些九霄阁弟子震惊的眼神之中,风清郦直接将盛凝玉推下了飞舟。后来么,听说恰好背凤族长老救起,云望宫更是出面指责。风清郦不在乎这些。
正如他所言,活下去也是那个弟子命大,他对她的情绪在推她下去的一瞬就已烟消云散,哪怕再次相见,风清郦也确认自己不会有任何情绪。但这次,又不一样。
那弟子留在了凤族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