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了论断:“小小年纪,在云望宫学了什么陈词滥调?竟是如此迂腐。”
这话一出,云望宫众人顿时忍不住了。
原殊和率先上前一步:“风掌事此言恐怕过于无端,有失偏颇。”风清郦脚步一顿,闲闲抬起眼:“你是原不恕的弟弟?”原殊和认真道:“是,弟子名为原殊和。”风清郦恹恹一笑,看也不看一眼:“我不与你计较,叫你兄长来与我说。”原殊和性格中自有原家人独有的执拗,身旁更有药有灵和金献遥两个小炮仗,此刻都是面露不满。
然而有人比他们还要快。
“掌门。”
一位青鸟一叶花的长老犹犹豫豫的上前,对风清郦传音道:“掌门,云望宫在清一学宫内曾多次为我门中弟子仗义执言,关系融治…”青鸟一叶花长老想,这还是委婉的说法呢。若非此处青鸟一叶花弟子偏少,人再多些,恐怕都有弟子要为那云望宫的王九仗义执言了。
风清郦微微挑起眉,随意看了几眼,果然见那些弟子面露纠结犹豫之色,几个人见他望来,甚至面色变了几变,似乎就快要做下决定了。风清郦自幼生长环境与他人不同,他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对他人的情绪目光把握极准。
譬如当年。
譬如现在。
“师父。”一位青鸟一叶花的弟子站了出来,对着风清郦深深拜了下去,“云望宫或许与我们有诸多不同之处,但经过这段时日,弟子深觉云望宫弟子心思纯善,绝非以往那等道貌岸然之辈。”
樱色的长衫落下,却也眉目清正,站在许多弟子中,竟然也有了几分“君子和而不同"的味道。
风清郦蓦地发出了一声轻笑。
关系融洽?
不。
青鸟一叶花的弟子一一尤其是被他收入麾下的弟子,可从没有什么知恩图报的美德。
他们阴险、狡猾、不择手段的像是霓裳池旁的情浓花,会用尽一切办法,勾引到自己想要的猎物。
伪装出如此光风霁月,大义凛然的姿态,说什么“仗义执言”,更多的是引起一人的注意吧。
为一人。
风清郦想,这种眼神,他可太熟了。
收起自己的怨毒,敛去自己的嫉恨,装出一副感念纯白的模样,好似这样,他们就真的能与那些光风霁月的正道修士一样了。可怎么会一样呢?
出身在合欢宗就是他们的原罪,任凭那名字如何修改,也抹不去众人心头的轻视与鄙夷。
做出这样的姿态,无非是东施效颦,徒然留下笑柄,做这些正道弟子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当真是……荒诞可笑。
万般无趣。
风清郦懒得再与他们纠缠,而这世上,也早就没了会让他甘愿伪装之人。他轻飘飘的越过那弟子,看也未看一眼。
盛凝玉见身旁弟子看了她一眼,好似还要开口,赶紧拦下,对他们笑道。“好啦,天底下本就不是事事都要说清的。"盛凝玉对身侧谢千镜弯了弯眼,捏了捏他的手指,对他及时收起了手中魔气表示了赞许。还是谢千镜好啊。
明明身为魔尊,却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哪怕方才都被人欺负到眼前了,终究还是顾忌着场面,没有直接出手。
相比之下,风清郦的脾气就有些差了。
“三千世界,大道不同,你们所言不错,风掌门所言也没什么问题,无非不是同道之人罢了。”
不是同道之人罢了。
试炼场内时节变换莫测,恰好一阵春风吹过,似乎带来故人之声。【他二人并非同道之人,一时罢了,难长久啊。】春风温柔,却冰寒彻骨。
风清郦身形一顿,随后蓦然回首,整个人身上都爆发出了一股极其骇人的气势,吓得身旁弟子身体瘫软,更有青鸟一叶花的长老匆匆而来,高声道:“掌门且慢!”
“风掌门迢迢而来,莫非就是为了在这些年少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