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
漫长的寂静吞噬了所有的喧嚣,盛凝玉捏着糕点没有再吃,冷不丁的听到一句。
“一一耳熟么?”
盛凝玉一怔,抬头看向原不恕。
尘嚣而上,往事迷离。
面前的青年头戴小巧的金玉冠,发簪尾端落着一个小巧的墨梅,衣袍也再是普通的云望宫弟子服,而是通身墨绿,眉宇间除去肃冷之外,更多了一份坚昔年里那个挺拔似松柏的人,已经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可以将所有人都庇护在身后。
熟悉亲近,但又陌生。
盛凝玉眼睛轻轻弯起,捏了块糕点送入口中:“耳熟啊。”在那些往昔年岁里,盛凝玉与原不恕和大师兄斗智斗勇,也时常被叫去训导,惹得不少人在外探头探脑。
如今再回首,如雾霭重重阻隔,恍如隔世。原不恕走到身前,盛凝玉下意识捂住脑袋,可这一次落下的不是灵芝墨玉笔,而是宽阔而温厚的大手。
“盛凝玉,你该多信任我们一些。”
下一秒,原不恕的手掌摊开,掌心之上漂浮的,赫然是她的一截灵骨!!“非否师兄!”
盛凝玉倏地站起身,却没有去接自己朝思暮想的灵骨,而是语速飞快:“是褚长安法器上镶嵌的那个么?你怎么拿到的?你没受伤吧?这会不会给你一-给云望宫带来麻烦?”
从相认至如今,还未曾见过她这样急迫的模样。原不恕:“不会。”
他没有说自己拿到这截灵骨多么不易,也没有说自己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只是动作不甚熟练的摸了摸盛凝玉的头,将灵骨放入了她手中。“褚季野之处只有四分之一,且因方才时机紧迫,取出时沾染魔气。你必须答应我,在魔气没有被消除完全之前,不可将其放之于体中。”盛凝玉:好。”
她道:“我都听非否师兄的。”
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原不恕早就知晓。原不恕:“若我没料错,褚家本来抢了你二分之一的灵骨,只是后来又被人截走,这才只剩下了一半。”
盛凝玉握着那截灵骨,感受缭绕断骨截面的鬼气,突然笑了一声。“是大师兄。”
怪不得这一次的鬼养日,大师兄沉睡了这样长的时间。原不恕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欣慰于友人不曾改的性格,也为盛凝玉感到安慰。这世间,她又多了一个可以相信之人。
“对了,我的面具没了,师兄还得给我一张。"盛凝玉道,“方才师兄来的那样及时,是因为面具上的阵法被破么?”
原不恕颔首。
“除此之外,还有人提醒了我。”
盛凝玉微微诧异,还不等她开口,室内忽得凭空吹来了一阵风。风吹幽香浮动,一点点凝成丝线,起初只是一道模糊的光影,仿佛是幻觉,让人难以捉摸,最后逐渐勾勒了一个人形出来。雪衣银丝,身形如玉。
盛凝玉心下一松,唇角已是下意识的凝出了一个笑。她没问他去哪儿了,而是双手抱臂,扬起眉梢:“你怎么来了?”长长的头发原本被玉环束起,可刚才又是凤潇声突然出手,又是被原不恕缩小身形带回,还拍了几下,此刻发型难免有些散乱。谢千镜弯起眼,信步走到她的身边:“先前有些事。"他又看向原不恕,敛去眉间笑意。
“原宫主安。”
原不恕克制颔首,心中却道,若你能把手从盛明月的头上拿下来,我恐怕会更“安”些。
这么一想,原不恕原本带着细微笑意的嘴角拉得更平,面无表情道:“切顺利?”
谢千镜:“褚家暂且无甚怀疑。”
褚家?
盛凝玉眯起眼:"可是与我的灵骨有关?”原不恕见她就如此直白提出,心间哽住,不由叹了口气,眉头拧起:“先前与你说的话,一句都不记。”
盛凝玉眨眨眼:"正是记了,所以才再尝试。”原不恕顿了一下,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