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说明,也等等底下的文书。”
公仪忱说了这话,季信不好再驳,和徐瑛坐在一处谈起驰援岭南-事,“邺京出发第四日,与青州大军汇合,落日前赶到甘州,在城门外与洛川方向来的余飞碰了个头。”
这事还没来得及和公仪忱详说,却如他当时猜想的一般,余飞没能来甘州露面,定是与洛川有关。
余飞点点头,方才徐瑛进来时就见他额上破了皮,胳膊上绑了纱布,就知道洛川这一路过来十分艰辛,徐瑛听他叹了一口气道:“出了岭南城,我们在密林失散,其实是我们有意往洛川去。”
那夜里月光倾泻,大军在密林散开,除了马蹄声,连着都是惊散的鸟群,这情形之下想要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余飞领着众人分了两三拨,武月和侍书领着小队人撤开,他则是带着姜知昀大张旗鼓的往洛川方向去。
正如他所料,赵同派的人就紧跟在他们后面,等出了密林到岭南洛川边界,赵同的人就已经追上来与他交手。
夜深瞧不见面孔,只有刀剑的光辉闪烁,金羽营的士兵都是能打的,追来的兵不多,半个时辰不到就显了赢面。
天至亮时余飞浑身是血的赶到了洛川城,不想洛川与岭南早通了气,余飞和不到一千的将士在城门口受了伏击。
徐瑛记得,离开岭南不过才一日,洛川就起了乱。
岭南统共不过五州,洛川与岭南狼狈为奸,甘州深陷其中,另外两州只怕也脱不开干系。”余飞越说越激愤,扯到胳膊上的伤做牙扶着,“幸好先生早送了账本回京,这才有了援兵。”其中还有这些曲折,出乎徐瑛预料,州府的防卫军不在少数,余飞能带着人从洛川过,也是使了浑身的本事。
几人谈论不过几句,底下就有人回来上报伤亡数和可用兵将,徐瑛细细听着,等人汇报完才开口请求道,“先生,季将军,明日我也随军一起去岭南。”季信捏着文书当即回绝,“我来时应了陛下的旨意,要护你们二人周全,岭南我与余飞二人前往足以,你身上还有伤,等我们出发,自会有人送你和殿首大人回京。”徐瑛一脸惊诧,似乎是没料到他说这话,“岭南这趟我可是先行兵,这最后的时刻我怎么能不去呢?”
徐瑛转过去对上公仪忙的眸子,期盼着能得到些允准,谁知他也是微微领首赞同了季信的话,“岭南生变,只怕徐老太公也知晓此事,赵同不是善辈,往南就是主战场,届时战乱一起,安危难以保证,还是别叫老太公担心。"
先生提到她阿公,徐瑛就没了辙,垂着头一言不发算是应了,岭南到底不是她的地盘,季信凭着这份首功,在岭南甚至是邺京站稳脚跟。
公仪忱咳了两声,将这事又折了个向,“小徐将军也算半个功臣,此刻若是叫她回京怕是消了她心里的志向,季将军不用特意安排人手,我和她留在甘州,等岭南平定再回邺京也好向陛下交代。”徐瑛闻言缓缓抬头,亮堂堂的眸子转在季信身上。
季信比徐瑛尚大个几岁,两个人从小混迹金羽营,扛着刀剑长大,情谊自然深厚,首要是为她的安全考量,可公仪忱说的确实在理,这事徐瑛为陛下解优而来,此刻送她回去确文有些不该。季信思忖半晌后点点头应了,“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殿首大人留守甘州,我会遣些兵将,岭南传来捷报之前,不叫任何人进城。”
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徐瑛也不再多言,和余飞坐在一旁听二人部署。
“甘州城里房屋毁坏倒是不严重,可伤亡百姓达二百余,赵同真是罪大恶极!”季信两句话口齿挤出来的话,胸中难平气愤,他如今是执掌数千士兵的将军,擒拿逆贼是首要职责,只恨不能立刻手刃赵
同,即便是抓到了他,还要押回京送审。
赵同残害同僚,姜主事就是当年的人证,事情败露后不择手段也要逼我们入死地,这是以下犯上!暗里授意鸢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