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所以他也不清楚谢蕴到底怎么了,只道:“去看看。”
王府后院的好几个院子都被推平,建了个宽阔的校场,射箭习武,均很合适。
凌之妍和江洄到时,果然见到好几个侍卫姿态扭曲地走了下来,而谢蕴一身束袖劲装,挽了个剑花道:
“绵厌来了,过来陪我耍要?”
江洄瘫着脸,不大情愿。
“长歌。”
长歌上场陪谢蕴过招去了,江洄带着凌之妍,去找坐在荫凉里吃果子的江源。
“啧啧,看起来真痛。”
江源瞅着那几个被打下场的侍卫,一边啃着果子,一边摇头叹道。“上去试试,不就知道疼不疼了?"江洄道,跟凌之妍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坐了,又给凌之妍拿了果子。
“我才不去呢!"江源道,“愤怒中的蕴蕴可不懂得怜香惜玉。”怜香惜玉?
凌之妍果子咬到一半,嘴角抽搐,瞥向江源。那圆圆的下巴上弯出了两条饱满的弧度,跟玉佩上常雕的弥勒佛倒还挺神似的。她收回目光,郡王府的果子很甜,配上江洄倒来的苦茶,滋味不错。“阿姐生气了?"江洄道,“你惹的?”
“怎么可能?“江源瞪了江洄一眼,义正严辞道,“我什么时候惹过蕴蕴生气了?江绵厌你不许血口喷人,明明是纪王府那摊子事情让她心里不痛快。”“纪王府?“凌之妍吃完果子,凑过来道,“昨日你们去纪王那里,后来怎么了?遥王的儿子被放走了吗?”
“咦,弟妹不知道?”
江源一愣。
“我也不知道,"江洄道,喝了口茶,“你们昨日回来得那么晚,我们从哪儿知道去?”
“你怎么不说你一早就出门了,现在才回来,你阿姐想找人过招都找不到合适的?“江源嘟囔道,竖起了浓眉,“纪王那事蕴蕴都查清楚了,有人买通了小世孙的仆妇,让她夜里把小世孙带出来。那仆妇欠了大笔赌债,想着只是带到王府自家庄子的田野上,就一口答应了。谁知道有人精心设了局,早就偷偷训练了世孙身边的小狗,狗哨一响,小狗就会顺着声音跑向水渠,跳下去,小世孙最喜欢那狗,大约是追着一起,然后就落水了。”江洄听完,便蹙起了眉头:“他身边就一个仆妇?”“主人家都在宴上呢,下人都喝酒赌钱去了。“江源耸耸肩,喝了桌上一款色泽粉润的果酒,重重叹了口气,“蕴蕴说幕后还有人,此人用心歹毒,但如果纪王家稍稍留心一点,也不至于被人钻了空子。”“阿姐说得不错。"江洄淡淡道。
“幕后之人会是谁?"凌之妍道,“敢害纪王的亲孙子,还连他家对下人们管教不善都算计进去了,是熟人作案吧?”
“必然是。"江洄瞥了眼江源面前的酒,又喝了口茶道,“这烨都上上下下,有胆子把手伸进纪王府的,也就那点人,只是挑拨了那两家的关系,又有何益?“你阿姐也没想透。"江源又喝了口酒,问江洄道,“尝尝?”江洄瞥了眼杯中物,最后还是摇头:“不了,喝茶。”“咦?“江源拖长声调,瞪大了眼,“你这是出家斋戒改吃素了?回来这两日,我竟然没见你碰酒!”
“昨日去闻家席上喝了的。“江洄道。
“喝了多少?“江源拧起了眉头,狐疑地打量江洄,又问凌之妍道,“他不是陪你回个门,把你家男丁都喝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