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血(2 / 3)

长乐殿内,洛箫正安然地拂袖,坐在李元身前,冷静地同他对弈。棋盘上黑白棋子互相交织在一起,绕成一段解不开的风云。藏着诡谲波云的棋局里,白子默默为黑子设置了埋伏,形成了一个潜在的包围圈。只是黑子并不知道,它还想着如何自己设局,却没想到被白子捉住了漏洞,棋局上的那个陷阱顿时收拢起来。

那股诡谲争执的棋局渐渐熄灭了火焰,周遭染上的冷气也默不作声地被燃起了略微温暖的火光。

洛箫稍稍动了动头颅,他用手指按着脖子处的经脉,默默笑了笑:“二皇子,此次棋局是洛箫胜之不武了。”

“洛兄怎能这么说,是本王没有在意你所布下的陷阱。"李元表面上笑吟吟地摇着头,看起来像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洛箫低着头,李元也看不清他的脸,更是猜不透他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盘棋从头到尾都是洛箫一个人用最诡秘的棋法在布局,棋风之诡异,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看透。更何况,古人常说,兵不厌诈。

从一个人棋局上便能看出他的性格,李元不由得身子晃了晃,带着些疑虑地扯了扯嘴角。

“洛兄,这一回连玉容之死,我想父皇并不想追究到底是谁。“他看着洛箫脸色,迟疑地开口,毕竟岑明莺是同他一起来的,经过他手下人的观察,岑明像是他极其在意的一个姑娘。

“父皇可能是想借她之死,从而压制慕容家,也抑制住我的野心与权力。”他这么说道,见洛箫依旧神色不变,波澜不惊,他才继续道:“真相不重要,父皇想要的只是一个契机,他想要谁是凶手,谁就会是。”这是朝廷中人人皆知的道理,李元缓慢地摇了摇头。“只可惜,这位同你一起来的娘子,她可能还不知道…洛箫表情如常,甚至还淡淡地捻起一枚黑棋,放在手中把玩。过了一会儿,他才平静地说:“无妨,她总会知道。”他长长的鸦羽垂下,仿佛为他笼上了一层难以捉摸的面纱,李元正想同他再说些什么,忽地,一道声音匆忙地传来,诏狱门口守着的那个侍卫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额角上几颗汗珠被烛火照得分明。“报一一"他喘着粗气,“二皇子,洛公子,监狱里那位娘子,她、她自称身中蛊毒,唯有洛公子才能救她!”

侍卫一口气将话说完。

屋子里所有声音都停下了,是难得的寂静,但此刻却十分可怖。洛箫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地看着侍卫,可李元总觉得他那眼神像能把人洞穿。正当李元还在思量洛箫会怎么做时,后者直接一撩袖子,比侍卫还要匆忙地站了起来,不带丝毫犹豫地走向诏狱。

不仅李元,连侍卫都愣住了。

“带着钥匙,去诏狱。“他的话语冷得都能滴下冰水来,侍卫浑身一抖,跟紧了洛箫敞开的步子。

冷、好冷。

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她至少赌对了。

那侍卫在听完她的描述后,先是不信。毕竞诏狱中想要靠装病的数不胜数,只不过,她到最后竞然是倒在了地上。这下侍卫不得不信。他只能够将她的信息先行传递,否则要是她真当身份重要,他便只能拿到杀了头的罪责。

岑明莺此时缩在墙角,四肢骸骨都是坠入冰窟般的冰冷。她支撑着自己爬起来,不断摩擦着双手,想要获得一些暖意。这是她能够做的最后的事情。

眶一一

牢房的门被打开了。

洛箫那张俊脸猛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看着她难受的神情,遣散了跟着来的侍卫,一个人跪在岑明莺的身前。

“对不起一一"他的嘴唇略微动了动眼神中满是不忍与做错事情的慌张,他沉默着用颤抖的手捧住岑明莺的双手,缓缓揉搓。待到身后人都散了,洛箫才抽出腰间匕首,狠狠地刮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鲜血顿时淋漓,顺着经脉流了出来,滴滴答答地摊在了地面上,染红了岑明莺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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