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掷骰(3 / 4)

银消遣一下时辰。

“好生无趣。”她叹惋一声。

一个手腕用红绳系着银铃铛的女娘恰巧从身旁经过,闻言顿足,巧笑着望向这京城里娇嫩的贵女。

“姑娘,这好戏还未开始呢。”

她笑意不及眼底,来这赌坊的十有八九,心照不宣都冲着同一个人来……

蓦地,烛灯与夜明珠尽被遮掩,陷入昏黑之中,金阶前暗香传来。

异域舞女们红纱覆面,眼尾挑着媚色无疆的灵动,赤脚而来,一舞罢,行至墨绿色的翡翠珠帘前,纤柔的手将其掀开。

一张紫檀木的赌桌映入眼帘。

四方桌质感沉厚,紫漆描金,雕绘着貔貅的图样,与其他的桌案截然不同,更加精致昂贵。

一个面覆白绸的男子从容自金阶而下,霎时汇聚了诸多灼热的视线。

舞女款款而去,他独身站定在桌案前。

“可还是老规矩?对赌赢了就满足老夫一个心愿。”蓄着白胡子的男子率先开口。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骨骰,轻慢道:“自是当然。”

下一瞬将骨骰抛掷而出,遥遥被悬在半空,众人哄抢。

孟乐浠当即便被大力挤出了局,混乱中她难得清醒,拉住身边被一同挤出局的鹿衔:“快!去抢那骨骰!”

“诺,瞧那边。”她淡定地指了指那袭白衣。

白蔹!

她正与那手腕系着铃铛的女娘缠斗在半空,招数愈发狠戾,眨眼间就过了百般回合。

就在那女娘逼近铃铛松懈的瞬间,白蔹一个转身踢开了她的手腕,银铃落,骨骰获。

“白蔹好样的!!”

孟乐浠长长舒了口气,拉着鹿衔就冲到了她身边,扑簌着星星眼。

而玄清不发一言,听见这个名字手指猛然一瑟缩,紧抿薄唇。

白蔹稍一用力,骨骰便从紫檀木案上翻滚至他的手边。

她轻启唇:“公子,请吧。”

玄清将骨骰攥入掌中,粗粝磨砂的质感带着些许残留的余温,竟有些恐惧。

他是通晓天命之子,无需拂尘,不要龟卜铜钱,不沾符咒繁语,他也可知晓万物命数,何时生、何时死。

花如何开,水自何处流。

师傅曾言,一切皆有定数,不可更改无法违逆、无论如何转圜也终落回原处的,称之为:宿命。

他不信命。

他掌握着自己的命,便可以避开那些错。

卷起的珠帘下,一方桌案成了满堂的焦点,自漠市赌坊开创以来就不见有人能赢了这台柱子,想来此次也不会有意外。

玄清落定心神,将三枚骨骰纳入骰盅,右掌翻袖间骰子碰撞清脆响动。

孟乐浠屏了气息,一边看着他花哨的手法心生艳羡,一边猜着等会儿押哪边才好。

骰盅落案,他瘦削的手覆在盅上。

她拽了拽白蔹的胳膊,用手遮掩着唇形,极小声地扭头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会不会是大,你觉得呢?”

“大。”

同时,铿锵有力的一字被玄清撂出,率先一锤定音。

孟乐浠一口气哽在心口,恼着去瞧他,这人不是光明正大的在耍赖吗?

她想起来早晨白蔹对她说的话,这人确实是变态了,如今连脸都不要了,公然作弊,都不给她们上桌的机会。

他唇角上扬,恶劣的讨打。

“小。”

白蔹冷淡着声音,漫不经心,似乎他就算如此也激不起她的波澜。

她确实不计较,她本来也不会赌骰,是大是小无可厚非,大不了等下再拿剑押他一次,还更省事些。

众人屏息围观下,骰盅开。

二、三、一。

小。

满堂哗然,脸上烙着刀疤的壮汉踉跄一步,揉着眼睛再去仔细看这骰面,怪哉啊,纷纷带上几分敬重看向白蔹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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