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买来的号牌,茯苓去取,其中每一项流程都可以查证。"
沈知行走到她身边,表情很是严肃,环视四周才开口道:“茶点现在何处?”
钟令音没说话,将目光放在琼琳姑姑身上,沈知行也随着她的目光望去。琼琳姑姑刚将药碗中的药渣收拾好,准备倒进渣斗,就见他二人目光炯炯。
茶点早就被毁尸灭迹了,哪还能等到现在。琼琳姑姑也有应对之法:“茶点当着大家的面用银针验过,确实有毒,没有冤枉了世子妃。”
秦王妃见沈知行问不到点子上,从始至终她说的都是钟令音心思歹毒,下毒戕害于她,可不是这茶点来路不明才导致自己中毒生病。
她给琼琳姑姑飘去一个眼神,琼琳姑姑心领神会:“事到如今,世子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母亲说夫人是埋怨她没将掌家权交给你,所以心生怨怼。"
沈知行可算说到点子上了,秦王妃揪着的心就放了下来,没藏住欣喜,笑望着钟令音。
钟令音听了他的话有些意外,她虽然不是草包一个,秦王妃要想给她栽赃一个谋害婆母的名头总得有个由头。但这由头若是以她红杏出墙为理由,但秦王府的脸面也不好看。
所以只能是些别的,但她想了半天确实没想出什么别的理由,如今看来用掌家权为名头确实说得通。只不过,掌家权不是在早在前些日子,王妃就递信回来交到她手上了吗?
她稍有些错愕地望着沈知行,沈知行没等钟令音的回答,已经是换了一副脸色,眼睛里的揶揄都快要溢出来了:"可是为夫记得,这掌家权早就交到夫人手里了。"
他与她并肩,一侧肩膀靠着她的,举止很是亲昵。
琼琳姑姑和秦王妃两脸震惊,秦王妃更是大半个身子都立了起来,丝毫看不出因中毒而身体虚弱的影子:“何时交出去的?”
母亲回京之前,就递信来说让宋叔将掌家权交给我了。”钟令音心中有数,也就顺着沈知行的话说了。反正她确实已经接过掌家权,至于是谁嘱咐的,就不是她该考虑的事儿了。
秦王妃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愣了半晌更是怒极,合着这逆子早就看穿,在这里将她当猴耍呢!还真的是半点不将她这个做母亲的放在心上!
钟令音却像是看不懂她的脸色,满脸关切:“母亲是因为掌家权的事郁结于心吗?早知道令音昨曰就将掌家钥匙和账簿送来了,也不至于等到今早才送,让母亲气昏了头。”
她说的情真意切,手甚至都抚在心口做心痛状,已经让秦王妃一口气缓不上来了。
可沈知行也不是个省心的,对着边柜上搁着的木匣子作恍然大悟状,替她帮腔:“怪不得我在屋子里见到了那木匣子,原来是夫人一早送来的。”
秦王妃气到脸红脖子粗,放佛下一瞬就要气背过去。琼琳姑姑顾不上擦拭手上的药液,忙去替她拍背,也不忘给沈知行使眼色,让他收敛些别再说了。
秦王妃此时已经失了神智,忽略琼琳姑姑让她别再纠缠的劝告,一心想置钟令音为死地:“不管如何,那茶点有毒是事实,这点容不得她狡辩。”
她动了十分怒气,钟令音何曾见过有人发这般疯,不自知地往后退了一步。沈知行只拉住她的手,让她躲在自己身后。
这番护犊子的样子,秦王妃看了更是怒火中烧,伸手打翻了床榻旁边的矮几,药液药渣洒了一地,破碎的瓷片也飞溅到了角落。
"去将苍南柳荫喊进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要包庇她到何时!"
钟令音藏在他身后,柔软冰凉的绸缎料子蹭擦着她的额头,手心里他的指尖灼热,似乎是药碗的余温。
紧闭的屋门再次被打开,透亮清澈的光下闯进几道人影,四周繁杂,怒骂推搡,她只轻轻说了一句:“王妃好像是来真的,万一真的气病了呢?”
沈知行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