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对我说,对不对?你没办法在方峪祺面前坦露你的罪恶。你有你的阶级立场,他有他的阶级立场,你们天然敌对。而我和你一样罪恶,所以承认罢一一卯卯,我们才是一路人。”说完他又含住她的唇,一只手扶着她后腰,另一只手伸过去,拉上了窗帘。施嘉莉只能去吻他,更深地吻他,像一种认同。没错,他们是共犯、是同类,是彼此不能言说之下的唯一出口。他们安安静静地亲吻,靠在窗边,窝在沙发里,躺在地毯上。吻到最后有些缺氧,意识迷离,开始分辨不清这是爱是欲还是宣泄。两人分离开些距离,面对面喘息着,她的头发有些凌乱,他的薄毛衣也挣脱了腰间皮带的束缚,露出一截窄腰。
睫毛颤动,手掌汗湿,呼吸还在纠缠。
不知是谁动了下身子,碰到一旁的茶几,那只酒杯晃了两晃掉落下来,砸在李岘祺肋下。他重重拧了下眉头,闷哼一声,模样好似那日犯了胃痛。“你没事罢?"施嘉莉撑起一条胳膊,探身去看。杯中没喝完的酒全洒在了那截腰上,苍白的、劲瘦的,皮肤之下浮动着淡青色的血管,隐约有细微晶亮的汗意。暗红的酒液顺着线条与肌理流淌,悄无声息地没入西装裤里。
施嘉莉忽然耳朵一热,若无其事地别开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