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发出剧烈晃动的响声。
随后楼宇像是点燃的爆竹一样,拼命地发着脾气,语无伦次,顺手摸到什么就用力地摔向地上,屋里很快狼藉一片,白小满静静站着,不时有散落的碎砸到脚背上,除了微微皱眉,她什么反应也没有。
楼宇这番失态,让白小满心如死灰。
她转身走了出去,刚迈出去两步,又退了回来,自嘲地想:自己果然不是公主命,遇到这种事了,还能想到没穿棉鞋,出去太冷,会冻坏脚。
于是白小满冷静地走到衣橱旁,翻出一双崭新的棉鞋,套上,又将狐裘披风裹紧一点,才抬腿向外走。
楼宇疯了一样冲过来,双手扣住她的肩膀,正要用力,白小满双肩向下一松,避开楼宇的力道,然后单手举过头顶对着楼宇的左手就是一个狠劈,楼宇已经举起的手在看到白小满决绝的眼神之后,无力地垂下,放弃了对抗。
白小满收势不住,用力偏开手落下的方向,还是擦到了楼宇的手腕,好在势头已经减了不少,只是有点微红,并无大伤。
“有话直说吧,就算是凌迟死刑,也给个痛快话。”白小满催促他。
楼宇却低头不语。
白小满站在一旁,不知该看向何处,两人就这样静默着。
许久,才听到楼宇低沉沉地说:“小满,你要相信我。”
白小满半怒半笑,我什么都不知道相信你什么?两人如果在一起,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一方的自作聪明。
不等白小满有所动作,楼宇呼啦站起来夺门而出,不给她半分追问的机会。
第二天,南疆皇子找上门来了,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来,见到白小满,笑成一朵花。
白小满知道他的身份,没有迎上去,只是站在原地不冷不热地行了个礼。
南疆皇子也不气,主动跑过去,在白小满近跟前才站住,一脸热切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过几日皇上就会下旨了,将你赐予我为皇妃,原本不打算告诉你,想到时候给你个惊喜,但是我忍不住,还有,就是特别想见你,所以特意跑过来,亲口告诉你,高兴吧?”
见白小满毫无反应,南疆皇子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兴奋地问:“是不是高兴傻了?”
白小满耳边躁动着如擂鼓般地心跳,直到南疆皇子喊了她好几声,才收回心神,恍惚地问:“我为什么要高兴?”
南疆皇子不见怪地说:“多少女子在出嫁之前连自己未来的夫婿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你就不同了,不仅跟本宫见过面,还聊过天,咱们还一起喝过酒,能嫁过来,难道不高兴吗?”
白小满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扯出一个叫做笑容的表情来:“多谢南皇子抬爱。”
南疆皇子不见外地摆摆手:“别这么生分,本宫名讳南晋儒,你可以叫我皇子,其实我也不介意你叫我名字,只是怕外人听了说闲话,等日后你我成亲了,随便你想叫什么都可以。”
说完南晋儒开心地笑了,笑容满像孩子。
白小满看着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起他的长相,发现他五官并不算很出众,比普通人还是俊朗不少,唯独一双明亮的眼睛,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十足阳光。
但此时她却丝毫提不起兴致,只觉得耳边轰鸣作响,丧失了所有的语言表达能力。
直到楼宇的身形出现在眼前,将南晋儒半拖半拽地送走,才气喘吁吁地跑到白小满面前,一张嘴,白小满抬眼望他,楼宇却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小满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犀利,渐渐涌起了一层嘲讽地意味,楼宇被她盯得难堪,眼神无地自容地停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