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着新一轮部署,很多年轻的京官都被外放到地方上去历练,就连当日在校场上一起比武的卢象升也已经调任大名府。
孙越陵胡乱想着,也许这就是天启皇帝秉政以来,为了能够掌握朝权、摆脱朝廷中党派的掣肘而进行的一次人事大变动,这个年轻的皇帝如此大幅度地启用新人,派出新人到各地进行历练,显然也是想为大明培养一批既懂大道,又明事理的治世能臣。
只是,圣恩虽然光泽,却似乎还没有照到他的身上,他依旧是身处大牢,不受待见。
岁月像把杀猪刀,紫了葡萄,黑了木耳,软了香蕉。
天气是愈发的热了,炙热的太阳烤的牢房的铁窗条发红发烫,牢房内更是热气腾腾,闷热难捱,窗外大树上的蝉鸣之声响个不绝,令人感到十分心烦厌恶。
孙越陵早就解开了衣衫,坦胸卧着,下身穿着一条大亵裤,完全没有了礼仪之态。也难怪,在如此炎热的时候,又是如此湿热的地方,要想保持礼仪端庄,那真是装模做样,虚伪不堪了。
在如此炎热的夏季,又有几个关心堂的兄弟来看他,其中就包括了南堂堂主方逸尘和东堂他的二个得力属下韩弱水和易飞。
从他们的口中,孙越陵得知了一个令他大为吃惊的消息——闻香会会首徐鸿儒,在北直隶一带屡遭挫折之后,终于不甘压迫,率领残余会党在SD境内的郓城、巨野一带,发动了起义,建立了政权,自称中兴福烈帝,年号大成兴胜。一时之间,响者云集,从者迤逦,义军瞬间发展至近十万人,已经攻占了SD境内郸城、邹县、膝县,掠运河僧船,袭击曲阜。
大明朝廷自然不会任其坐大,已经命SD巡抚赵彦、总兵官杨肇基领兵镇压,合力围剿,双方在SD境内势成水火,一时之间杀的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