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明对后金的战事,会不会好转?”
戚辽皱起了眉头,思忖了一番,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够驱逐建虏,还我河山。但是,这个孙大人和一般的文臣不同,他并不是一个只会摆架子、瞎指挥的腐儒,而是一个懂得倾听将士心声,从实际出发的谋略者,并且,他十分注重武将的权利,认为在战时,将领可拥有临时决断之权,不必事事向文官禀告后行。就凭这一点,也是许多文官望尘莫及了。”
孙越陵夹了一条猪耳朵,边嚼边道:“如此就好,怕就怕那些朝廷之上的文官们瞎指挥,就懂得摆威风,显荣耀,根本就不考虑底下将士的死活。”
戚辽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老弟说的不错,大明养兵数百万,岂无可用之将,岂无可战之兵,所有的一切,都是毁在了朝廷党争,毁在了文官弄权。”顿了一顿,又道,“就好比那个王在晋,根本不懂治兵之道,朝廷却委任他掌管关外大事,此人在辽左胡乱指挥,已经引发了众多将领的不满,宁前兵备佥事袁崇焕更是直接上书朝廷,参奏王在晋治军无能……”
孙越陵听得一惊,道:“袁崇焕?他不是在兵部任职吗,什么时候去了关外?”
戚辽解释道:“老弟有所不知,袁主事在校场比武之后,就被朝中臣员推荐,调往关外任职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老弟还记得卢象升吗,此人也已经被外调到大名府任职,当日在校场之内的许多朝廷年轻官员,大多数都已经调往外地历练磨砺了。”
孙越陵“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啊。”
“这就是我为何说老弟恐怕不日便要脱此牢狱了。”戚辽笑了起来,道,“如今天下纷乱,各地缺少得力官员,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老弟如此之才,在此诏狱之内肯定是呆不长久。”
孙越陵摇头叹道:“只有四哥你对我如此看重,其他人哪有这般想法。”
戚辽道:“老弟过谦了,你武艺高强,胆略过人,朝廷不会弃你于不用的,你就安心等着好了。”说完之后,静默了一阵,放下酒杯,洒然道:“不瞒老弟,我此番前来,也是来向老弟辞行的。”
“辞行?你要去哪?”孙越陵大感诧异,心中一震。
戚辽直视着他的双目,神情冷静,道:“自建虏打下广宁之后,我们锦衣卫在辽东的情报系统大受打击,许多人已经失去了联系。上头令我接替病重的李如魁大人,前往辽东重整情报系统。”
“哦,是这样啊。”孙越陵强自欢笑,道,“那可要恭喜四哥了,这可是为国效力,一展抱负的好机会啊,恭喜四哥终于可以坐镇一方,大展宏图了。”听得此言,虽然他心中也为这个好大哥高兴,但想到自己身陷囹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脱困,心下也是颇感凄恻。
戚辽苦笑道:“老弟莫要取笑我了,锦衣卫在辽东的势力已经备受摧残,也不知道有多少密探暗谍已经反水投敌,为兄此番前去,说实话,那可是任务凶险,前途难测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活着和兄弟一起把酒言欢!”
孙越陵想不到他的任务居然如此重,肩头的胆子居然如此之沉,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连忙说道:“四哥你智计过人,胆气冲霄,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执掌辽东,复我山河,我们他日一定能够再次重逢,畅饮开怀!”
戚辽闻言,心中也是豪气迸发,拿起酒杯,道:“说的好,来,我们干了此杯!”
孙越陵举杯相碰,道:“祝四哥马到功成,干!”
戚辽走了,留给了孙越陵满脑的想念。
人虽然已经离开诏狱,但他的话却还在孙越陵脑中萦绕。
依戚辽之言,朝廷中正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