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喝上一口茶,温久就等不及开口了。
“爹,您不是说去找皇上退婚了么?”
如果紫苏在的话,她是万不敢相信,这讲话中气十足的女子,竟是自家那体弱多病的姑娘。
“九儿,为父实在推脱不了啊,爹已经将你说得一文不值了,可皇上他.哎!。”
温太傅确实无能为力了。
全京城谁人不知他的掌上明珠是一个病秧子,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可皇上惦念他的恩情,说是幼时哪怕只是无人在意的皇子,太傅也未曾放弃教导。
为敬教养之恩,皇上坚持为温久指了这门婚事,让他的独女有个好去处。
“这到底是为何?爹你是救驾有功么?”
温久不禁扶额,莫不是“难道世子有什么隐疾?”
“大胆!我看有隐疾的是你吧!”温太傅怒喝道。
“世子少年英雄,年纪轻轻就任职锦衣卫镇抚,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异于常人!这亲,为父哪怕是自己去,也得成了!”
屋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温夫人原是听着这话没什么问题,但怎么就不太对劲呢?
“那爹去吧,女儿看着爹您也挺想嫁的。”温久的嘴巴一张一合,看得太傅想给她一巴掌。
“哎呀行了行了,吵得我头疼!”温夫人眼见着这父女俩要大吵一架,赶紧出来圆场。
“老爷,你说什么九儿异于常人,这是我们当时要送走她,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温夫人心疼温久,小小年纪便被一老道接去学什么劳什子画符抓鬼,连及笄之礼都未曾大办。
若不是那老道有几分真本事,温夫人是断不会让他带走温久的。
只是那时候.温久身体确实孱弱多病,难以养活,只能被他带走一试。
“九儿。”温夫人拉过温久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只是与一般大家闺秀不同,但你并不比她们差,若是你愿意,陆叙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
温久垂下眼眸,似是有所触动,可是她并没有见过陆叙,哪知道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既然温夫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温久就算再有退婚的心,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时值夏令,蝉鸣不绝。
难得这几日温久没有收到捕鬼令,她吩咐下人抬了张靠椅放在窗边。
一边翻着手上的话本,一边吃着紫苏让小厨房做的蜜饯,好不自在!
紫苏看着温久的身子逐渐有了好转,心里多了些欢喜。
“姑娘若是喜欢这些话本,何不出走走呢?”
“为何喜欢话本就要出去走走?”温久回眸疑惑地看着紫苏。
“姑娘,今日不是乞巧节嘛,那可都是话本里的定情之日。”
紫苏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整个人似乎都沉浸在以往看过的话本中了。
“公子和姑娘在鹊桥下深情对望,周围的人一片欢呼雀跃,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看着满脸痴迷的侍女,温久语塞。
她一向只在意七月的鬼节,可不兴记什么乞巧节呢。
可是既然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不如出去看看?
暮色四合,星月光来。
城内早已高张灯火,里坊遍开。
街边充斥着叫卖声和吆喝声,一阵高过一阵,这可比平日的京城热闹了十倍百倍不止!
温久二人顺着人流走到了石桥上,话本里写的互相喜欢的男女走在一处一起去放河灯,原来是真的!
这河上漂浮着各式各样的灯,还有几艘精致隽美的画舫,里面时不时传出几句歌声与笑声,
温久突然觉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