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往何必的包裹中塞了不少银饼,重重拍了拍马匹,“何大哥,一路保重。”
风雪越来越大,令人睁不开眼,给何必的帽子有很低的帽沿,就算是骑行的时候也能在这大风雪天睁着眼。
何必戴上了斗笠,丁溜抽泣着也很贴心的给马儿戴上斗笠,又在马匹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叮嘱道:“好马儿,好马儿,护着点何大哥。”
远处传来了几声炸响,是牛闯他们在放烟。
何必拉起了缰绳准备离开。
风雪迎面吹着,张阳大声道:“若路上累了,找到中原卖红烧肉的人,就会有人送何大哥来骊山。”
“别送了!”
何必一夹马腹,马儿就载着人冲入了风雪中,直到风雪淹没了背影,再也看不到了。
见丁溜还在哭着,李泰叹道:“我们收拾一番也早点休息。”
“嗯,何大哥来的着急,去的也这么着急,也不知道歇养一两天。”
何必见过皇帝的两天后,本以为陛下会因此恼怒,带着滔天的怒意来质问。
但事情过去了两日,皇帝的表现异常地平静,直到朝野都听说了南诏王将王位禅位给骊山县侯的事,这天可汗的表现还是很平静。
也不知道这个皇帝现在想什么。
南诏不是高昌,当初的高昌李世民是志在必得的,可现在朝中的目光都在波斯。
皇帝看起来并不关心南诏会怎么样。
南诏是个物资很丰富的地方,骊山发展需要有个地方供给资源。
以前骊山掐着技术的发展,朝中掐着骊山的资源。
两两相互制衡,如果骊山能够得到足够的资源,那么形势也就不一样了。
昔日的南诏使者独罗匆匆离开长安城,他得知了南诏王禅位给骊山县侯,他心中忐忑又着急,又很疑惑。
他快步走向骊山,就在渭水河边,他远远看着。
再走两里地就是骊山。
独罗往前走了几步,但心中还有些胆怯,想着还是算了,又往回走了几步。
脚步停下,心中纠结了一番,又回身往骊山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村口了,他又停下脚步,心中想着还是算了,又往回走去。
南诏到了如今之际,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阳正在库房中拆着马车,这几辆南诏的马车拆起来很费力,都两天了还没拆干净。
小清清骑着熊而来,“爹爹,魏王舅舅说村外有个怪人。”
“什么怪人?”
“那人总是来来回回走着,本来魏王舅舅说是要带着女儿去揍他。”
“之后呢?”
小清清叹道:“后来魏王舅舅说那是南诏使者独罗,来见爹爹的。”
张阳放下刚刚拆下来的金块,从南诏运送而来的金子为了掩人耳目,大多都在马车支架的夹层内,拆起来也很费劲。
这才脱了手套走出库房,关好门上了锁,张阳在冷风中缩着脖子,问道:“今天不用上课?”
小清清努嘴道:“刚听师公讲完课。”
张阳拍去衣袍上的木屑,朝着村口走去。
独罗还在村口徘徊,见到张阳时,他哭着快跑而来,当即跪倒在地,“县侯!下臣……”
“近来如何?”
“下臣近来一切都好,只是不知县侯为何成了南诏王?”
张阳回头看了一眼,见小清清跟着李泰去烤肉吃,目光重新看向独罗,“那是南诏王禅让给我的,你既然是当年南诏在长安的使者,我便恢复你的官身,你以后还是南诏的使者。”
闻言,独罗哽咽道:“多谢县侯。”
张阳继续道:“我觉得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