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两只鸭子而来。
“这天气冷得真邪性。”李泰哆哆嗦嗦地又关上门,将两只烤鸭放在桌案上。
几人坐在一起,又好像回到了当年。
李泰拿着一把小刀,熟练地将鸭子改刀分好,“何大哥尝尝本王的手艺。”
张阳吃着鸭腿,又道:“魏王殿下的手艺好了不少。”
何必也撕下一只鸭腿,一边吃着一边感慨,“以前在南诏总是吃不好。”
丁溜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递上一盆包子又道:“何大哥,多吃点。”
张阳叹道:“不知不觉人到中年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何必吃得一嘴的肥油,好一会儿才咽下,“还想到处去走走。”
“都一把年纪了,何大哥该留下来,娶个婆娘。”
丁溜低声劝道。
何必本就是一个散漫惯了的人,他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当初留在长安城也是为了照顾袍泽的家人,等人家的孩子成年之后,他也完成对战死袍泽的承诺,就离开了长安城。
丁溜又道:“我是怕呀,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何大哥。”
其实丁溜的担心也是对的,如果这一次何必不留下,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何必皱眉道:“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吗?像南诏那般的地方。”
张阳给他倒上酒水,问道:“真的不想留下吗?”
何必又道:“在一个地方留不久,要是久了就觉得浑身不爽利。”
知道留不住何大哥了,丁溜又是叹息一声,去了厨房接着做吃食,一边忙活着低声道:“今晚要好好吃一顿的……”
张阳又道:“西边怎么样?”
何必皱眉道:“往西,是去天竺还是波斯?”
“都可以。”
“不行。”他又摇头道:“大唐正在西征,某家去了又做不了什么。”
李泰低声道:“那就往北?”
何必还是摇头:“北面太寒了,这个季节去北边不好。”
“南边已经去过了,西边正在开战,这个季节去不了北边,就只有东边了。”
“嗯?东边?”
见何必来了兴致,李泰和他解释着如今东边的情形,以及大唐拿下了高句丽的事。
“东边渡海就是倭奴?”
张阳点头道:“何大哥若真要去东边,不要把倭奴当人。”
闻言,李泰也好奇起来,借着酒劲问道:“姐夫好似与倭奴有过节。”
张阳又道:“嗯,很大的过节。”
牛闯匆匆而来,走入店内小声道:“有几个人跟着何大哥来的,现在就在外面徘徊。”
何必叹息一声,“看来某家不能在这里久留了。”
李泰摆手道:“无妨,他们不会动何大哥。”
三人喝着酒水又叙旧了好一会儿,说起了当年的旧事,等到风雪更大的时候,张阳给何必披上一件厚实的外衣,戴上了帽子与手套。
丁溜抹着眼泪又道:“何大哥,连夜就要走吗?”
何必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去走走,看看中原大地。”
他做了很多的包子与馒头,还有一些饼,将这些装入包裹中,挂在马匹上叮嘱道:“这肉包子要早点吃,之后再吃咸菜包子,饼和馒头做干粮可以晚几天吃。”
丁溜将一大堆的吃食准备好了,也不管人能不能吃完。
张阳又道:“现在走的话,他们不见得能跟得上,到了潼关会有红烧肉帮的人接应,出了潼关他们的眼线就跟不上了,帮忙打听虬髯客的消息,是死是活都可以。”
“好!”何必翻身上马道:“此去再回来,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