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哪里吃过这么丰盛的饭食,羊肉虽便宜,吃多了也腻得慌。
认清楚事实后,这位天可汗放下了汤碗,便在一旁坐下来,仔细看着这个小子如何使用车床,如何打造火器。
李泰惆怅地握着阎立本的手,眼里带着感动就快要挤出泪水了,“您实在是……”
几人相看无言,为首的一个工匠是个须发半白的中年男子,“魏王殿下,我等承情阎大匠只是来骊山相助而已,帮助骊山建好房子,我们就要回去了。”
而此刻骊山村前,李泰脸上的感动早就消弭不见,正一脸的兴奋,“你们原本在工部的工钱与俸禄是多少?”
张阳换上干净的衣衫,“与那头熊打了一架。”
张阳一手推着拉杆,将夹具中的铁杵慢慢靠近飞轮,打磨了片刻便用尺子测量。
见魏王殿下要说什么,阎立本连忙摆手道:“还望魏王殿下建设好书院,将这些匠人交还工部,来日还要他们给陛下修砌宫殿。”
“切削工艺哪有这么简单,没有车床与骊山的铸造术,不见得能够造出来,所需要的铁料都是骊山的铸造出来的上好精铁。”
“你们若是能够来骊山,骊山可以给你们每月五百钱,并且安排住处,等书院建设好,你们就留在骊山,在书院里教授学子手艺,建房修路,修桥都可以。”
张阳挠了挠头拆下车床的飞轮,再换了一个更小的飞轮,继续打磨。
“你这番话确实没错,所以关中要治理,这秦川平原不能再恶化了。”
从午时到现在坐了一个时辰,李世民有点困了,困乏之余没话找话,“你与朕说说,火炮要如何造?”
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饭食,李世民也没了兴致,吃了核桃也吃饱了。
熊大晃着一身的肥肉,先朝着田地奔去了。
一口气将碗中的汤水喝完,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两千贯的银钱,加上那些铁料,确实靠一张嘴吃不回来。
如果说女儿闯祸了,那都是这头熊没有带好孩子。
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陛下。
只要魏王殿下用完将人还回来,倒也没什么。
阎立本动摇了,这位一直以来本分的工部尚书,为官的良心也被腐蚀了,开始动用自己的权力,调集人手给骊山带来了六位工匠。
“陛下又来蹭饭了?”
围着一张长桌落座,一盆盆饭菜放在桌上,有肉有菜,虽还是早春,没想到骊山就有青菜了,更不要说还有酒水。
众人点头没有拒绝。
东阳帮忙整理着书卷,她将一卷卷书按照标签放回原来的位置,“可是长安城有函谷关,函谷关乃天下雄关之一,皇爷爷就是盘踞函谷关,而父皇以函谷关为后方,东进河北,南下扬州。”
“姐夫,需要我向父皇去进言吗?”
今天是惊蛰,是万物复苏的节气,张阳带着熊大下山,“今天我带着你耕地。”
看它还有脾气了,张阳怒骂道:“我把你养这么大,我容易吗?”
杨婶劝道:“养牲口是这样的,现在它又长这么大,县侯需要与它打架,来释放它的凶性。”
“嗯!我赢了。”
李世民面露纠结之色,“青雀这孩子胡乱取名,此物应该叫贞观尺。”
阎立本为官的良心愧疚之余,更不敢再喝什么。
熊大嗷了一声,扬起了爪子。
火炮底火的压螺是个很精细的零件,尺寸差了毫厘就容易炸膛。
又补充道。
小清清委屈道:“是吗?”
“就像那个狄知逊在河西走廊种树,被朝中屡屡弹劾吗?”
张阳叹道:“不用了,说一次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