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仆从皆目瞪口呆,楚玉瓷则被盯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张越戈毫不介意,将她放到了桌案边,而后倾身欺上,支着双臂把她锁了个无路可逃。
“刚才、都被人看到了——”
“看到又如何?”他轻笑,挑起她的下颚,“平时,我和你难道不是这样的?”
楚玉瓷堪堪平复心境,正欲否定,就被他扣住脑袋,狠狠堵住了唇。
寂静无声的室内,淫靡暧昧之声四散。
不多时,他咬了下她饱满殷红的唇珠作为想要挣扎的惩罚,落着眼眸吻上了她白皙如玉的额头。
她沉声喃喃:“豫郎……”
张越戈极快地回应着她,侧过的目光瞥到了摆在文盘边的那个盘花上。
红梅干瘪微蔫,竹叶苍翠欲滴。
他握紧了她的手,若有所思,酝酿着开口:“阿屿,这盘花就换下吧。”
闻言,楚玉瓷下意识地顺着他静谧的视线探去,小口喘息着方才被他尽数掠夺而去的空气,神志还稍稍迷离。
“阿屿眼高手巧,只是,这盘花寓意不好。”
他指尖勾起她如海藻般散开的华发,静静地将脑袋埋在了她心口,在她怀中寻求着一丝安宁。
“我明白了。”
想来,他也是看出她想表达的意思了。
楚玉瓷应着声,手腕被他锢在掌心:“我下次为您制瓶花。”
“……‘您’,也不要用。”
他的声音沉闷闷的,语气却如同要不到奖赏的小孩子耍脾气一般,透出一股子稚嫩。
“是……”
“‘是’,也不要用。”
“要用‘好’。”
楚玉瓷不解他为何在突然间纠正起了自己的日常用词,一头雾水。
张越戈似是感应到了她的疑惑般,旋即作出了回答:“阿屿……你与我,关系对等。”
这句话不似是晴天霹雳,更像是电闪后的雷鸣,在黑漆漆的夜幕下,挟着威压,劈得她再难出一言以复。
关、关系对等?
她和他?!
“这么惊讶做甚。你唤我‘豫郎’,我呼你‘阿屿’,这不是平等,还能是什么?”
“……”
楚玉瓷无言以对。
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简直超越她认知了!
“可我是被陛下所废。天子之言,能定生死。”她别过头,缓缓叹息,“没了楚家大小姐的身份,我又能拿什么与你相等?”
“阿屿,就用你自己。”
张越戈深沉的眸光间闪着星辉,回答也一本正经,却着实令她诧异。
“因为你是楚玉瓷,是容屿,也是——”
话音戛然而止。
后面那个更显亲密的称呼,他忍住了没有直接说出来。
轻咳一声,他笑看她困惑不已的眼神,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总之,这丞相府,我说了算。”
楚玉瓷暗说诡异,满心的扭曲如苦瓜,看了难看,吃了难吃。
他、他到底让谁给夺舍了?!
现在的他和上个月的他分明就是两个人啊!
侍候的下人列着队伍进了餐堂,张越戈也领着她用了迟来已久的午膳。
气氛全程都融洽极了,言语极度温和的他时不时地露出明朗地欢笑,令屋外的林影都免不了多次瞠目结舌。
不光是他,就连在偏厅等待吩咐的下人都接连倒吸着凉气,只觉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他们大人,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楚姑娘,堪称是活神仙啊!
可一到用膳结束,欢声笑语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