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香味,打那以后,宝哥儿就迷上了烤东西。
宝哥儿只好说:“那,我们玩什么?”
珍姐儿喊人拿细绳来,“姐姐学会两招新的,来来。”
翻绳么,宝哥儿日日玩,早就腻了,不过他习惯了听姐姐的话,并没反对,就是提不起精神。
旁边媛姐儿见了,提议道:“不如,我们投壶吧?”宝哥儿拍手叫好,媛姐儿就吩咐自己的丫鬟:“回房把我的壶和箭拿来。”
丫鬟忙忙去了,不多时,捧了个长颈玉色花觚和一捧各种颜色的竹枝回来。很快,花觚摆在房间前方,三米外画一条线,丫鬟把竹子分给众人,宝哥儿叫了三个常陪他玩的小丫鬟。
投壶不投壶,珍姐儿并不在意,只是有点惊讶:她在家的时候,这位六妹沉默顺从,像个素淡的影子,如今敢拿主意了。
说不定,一直盼着自己嫁出去吧?
珍姐儿捡了一把蓝色竹子,漫不经心地问,“六妹妹平日在做什么?”
投壶其实是纪慕云的游戏。无论针线还是画画,都是费眼睛的活计,纪慕云郑重其实的告诉媛姐儿,做一会儿就要停一停,去投壶赏花草踢毽子或者逗金鱼,否则,年纪大了眼睛就不行了。
媛姐儿认真记住。
现在么,她腼腆地答:“平日里抄抄书,画几张画。”
珍姐儿没再接话,站到彩线后面,把手里的竹子投出去,可惜,离花觚还有半寸就落地了。
宝哥儿一边拍巴掌一边说“差一点”,珍姐儿戳戳他脑袋瓜。媛姐儿照例排在最后,“十一弟,该你了。”他便高高兴兴奔过去。
另一边,对坐闲话的翁婿俩听到热闹,相视一笑,踱过来看姐弟三人。
珍姐儿连投几只,都没投中,眼瞧花觚里已经有了两只玫红的(媛姐儿的),把自己的竹子塞到花锦明手里,“你帮我。”
花锦明便笑着站到宝哥儿后面,宝哥儿一瞧,立刻不干了,张着手臂喊“不行不行你耍赖皮。”
场面颇为热闹,曹延轩笑着朝女儿招招手,“来,跟我拿些彩头。”
等到了书房,他打开抽屉,翻出一个大红丝带扎着的香囊放到桌面,却不着急起身,一边吩咐丫鬟沏茶,一边指指黄梨木椅,“坐吧。”
看得出,珍姐儿并不惊讶,略带沮丧地坐到父亲对面,把香囊拎到自己面前,开始解丝带。
曹延轩看着女儿,“近来,过得可好?”
香囊里面是满满的小金鱼,金灿灿的,珍姐儿抓起两只,在手中把玩。“爹爹,我婆婆本来说过完年就走,结果,她前日说什么,家里一大堆事,又不走了。”
这个答案是曹延轩没想到的,却也不能鼓励女儿反感婆婆,“既是如此,你好好服侍你婆婆便是。你跟着你母亲学过管家,在花家有什么不明白的,正好请教请教你婆婆,锦明看了也欢喜。”
丫鬟端上茶来,等人出去了,他还想说两句,却见女儿双手捧着茶盅,不知想些什么。“刚才我与锦明说了,你们私下的话不作数。”
也就是说,曹延轩这个西府家主、珍姐儿父亲,否决了女儿“替母亲守三年”的想法。
珍姐儿并不意外,低着头不敢看父亲,半天才挤出一句,“他答应了吗?”
曹延轩被这句傻话逗笑了,“你啊,日后遇事和锦明多多商量。锦明有功名,比你年长,考虑事情周全,又有堂兄帮衬,不会让你吃亏的。”
这也是王丽蓉坚持把女儿嫁到花家的原因。
也就是说,花锦明听父亲的,没有多说就答应了。珍姐儿放下心来,却不知怎么,执意追问“那,爹爹,他是怎么说的?”
曹延轩笑道:“我说,珍姐儿年纪小,又念着她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