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程璟便带着苏先生去了大理寺。
张廷振领着手下的官员战战兢兢地拜见了他,“王爷今日怎么有空来大理寺?”
苏先生听了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站出来呵斥他,“大胆!我听你这话头,倒像是指责王爷玩忽职守!”
张廷振瞧瞧程璟的阴沉脸色,立刻跪下了,“王爷,下官绝无此意!下官冤枉啊!”
张廷振后头的官员见长官跪了,想到八王爷残忍嗜杀的名头,头皮一麻,不管三七二十一尽数跪下了,一时之间大厅里磕头的声音此起彼伏。
程璟静静地喝了一口茶,见立威立够了,才轻描淡写地让他们起来。
但程璟接下来的话,只让他们恨不得再跪下去给他磕头。
程璟的目光落在张廷振的身上,“准备一下,一刻钟之后,重新审理三年前八十余人离奇死亡的案子。”
张廷振猛地抬起头,“王爷找到这桩案子的真凶了!”
“自然。”
程璟微微笑着,“而且本王发现,这真凶还颇有来头!”
张廷振眼皮一抖,面上出了不少汗,“王爷可否告知下官,真凶是谁?”
“等会你自会知道!”
程璟放下茶杯,瞧见一个正悄悄往门外走的人,给苏先生使了个眼色。
苏先生会意,闪身将那人抓回来,扔在程璟的脚下。
那人一身八品官员的袍服,刚落在地上便跪起来,连声大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程璟微微俯身,将这人的恐惧看在眼里,“你刚刚是想向谁告状?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下官没有想向谁告状,也没有谁指使下官!”
程璟没得到答案也不生气,转向张廷振,“看来本王要借大理寺的刑房一用了!”
张廷振牙齿都要咬碎了,“王爷请随意!”
“既然如此,”程璟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两个武功高超的侍卫走出来,按着地上人的肩膀把他拖走,“去刑房把他的嘴给本王撬开!”
那人心下一惊,大声喊冤,但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两个侍卫的手始终稳稳地压在他肩膀上。
几乎是他被拖出门的下一秒,便有叮叮当当的锁链声音响起,然后是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
程璟满意地扫视了一眼下面被骇得脸色惨白的官员,才慢悠悠地翻开有关三年前旧案的卷宗,“时间差不多了,本王便不再废话了,直接开始吧!”
苏先生找了个下首的位置,准备坐下充当书记员,程璟却阻止了他。
程璟似笑非笑地看向张廷振,“我怎么觉得张大人今日格外地怕我呢?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是对本王不满吗?”
张廷振赶紧跪下,大呼不敢。
“既然张大人不敢对本王不敬,那正好本王还缺个书记官,张大人便补了这个缺吧!”
让大理寺副手做小小的书记官,这是何等羞辱?
但张廷振哪敢说不是,拍拍衣摆便上了。
这桩旧案实在是简单,程璟将人证物证摆出来,很快便得出了八十余人是被杜灵山领着杀手杀害的结论,场上也没有什么异议。
张廷振听见杜灵山的名字时甚至松了一口气,丝毫没有发现他的表现尽数落进了程璟的眼中。
杜灵山就是个小人物,还已经身死,都不用去追捕,他是凶手对大理寺的人来说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但程璟又话风一转,“虽然杜灵山的确是杀害八十余人的凶手,但指使杜灵山杀人的,另有其人!”
话音刚落,厅中气氛就是一窒,张廷振更是吓得笔都掉在了地上。
程璟闻声看向张廷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