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早早地萧叹便敲开了绾千殇的房门。
君落羽穿着衣服,连被也没有盖,躺在绾千殇的身侧,从始至终都没松开她的手。
听见萧叹敲门声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蹑手蹑脚的站起身,轻轻地将门关上后,倚靠在柱子上,一脸疲惫。
“昨天什么时候来的?”
“挺晚了都,我就没回宫,在这陪她一会。”
“如你所料,豫亲王在辽中发动叛乱,高举清君侧,还大赟以正统的大旗,招募了不少兵马。”
君落羽听闻点了点头,一切虽都在意料之中,但总有些猝不及防。
“兵马不足,他撑不了多长时间,只要将卿门关守住,他就掀不起多大的风浪,现在关键的是在朝堂之上。”
“我派去江州的人回信了,许巍如今就如一个提线木偶般,失了神智,可能是魅族所为,炼魂。”
“先派人去解决江州之事,若是照此下去不知又要害了多少人。”
“行,那我先部署下去,也算有备无患。”
两人又说了几句萧叹便离开了,也不再管两人之间的事。
纵使世间爱意缠绵,最怕的也不过就是佳期如梦,天人永隔。
时间本不短暂,可怜的是故事刚刚开始就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局。
舍不得的话早已说烂了,无奈与苦楚,这一生终归是心意难平。
即便他心里清楚地很,一年以后萧家满目荒凉,终成一片废墟,结满的蜘蛛网,破碎一般的水缸,池子里枯死的鱼...
这些画面他看过无数次,从未找寻到的便只有绾千殇的身影。
大赟皇宫火光冲天,宫内奴才丫鬟都搜寻着财宝,互相厮杀,妄想着从皇宫逃出,自此之后,属于君家的天下彻底覆灭。
整个郇京城都残留着一片哀嚎,满地的尸首,滚滚的浓烟,郇京城中无一生还。
想到这,君落羽的眼中不由的闪起了泪光,活着从来都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
身为帝王,他不能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不能让整个郇京布满孩提的哭声。
可是,对于绾千殇他也是舍不得,整个萧家都在这里,又该怎么让她离开。
从前他以为只要他演的够好,装的够绝情就好,即便现在心如刀割,至少她会活着。
可是,这一切哪有那么容易,就连一向忠诚的沈家也早就被她的人所替换,大赟藏在暗处的一切危机才刚刚浮出水面。
魅族之术在于魅惑心智,自沈家之事一出,所有关于沈家叛国的证据都接二连三摆在他面前。
他自是不信,沈家在朝为官数十载,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留下破绽,也许是这些证据得到的太轻而易举,更让他怀疑这一切是有所阴谋。
在他恢复神智之后,君落羽曾去过大牢,沈墨同他讲,三年前,沈家出了一件奇怪的事,失足坠入河中的而二夫人竟然在下葬的前一天离奇的活了过来。
当时沈家以为只是诈尸或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确确实实的是,二夫人活生生的在沈府生活了三年,性格上却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沈家曾暗中找过名医为其诊治,但是所得的结果都是没有什么大碍,沈家碍于颜面,也就没有将此事声张。
沈墨还说,三四个月前,也就是他怀疑从前的二夫人已经死了,现在的不过就是个傀儡时候,还未等他仔细去查,所有关于沈家叛国的证据便凭空般的全部出现,沈家也因此入狱。
君落羽也去核实过,原先的二夫人因对花生过敏,所以从小便未吃过花生,但现在的二夫人却没有丝毫的顾忌。
而且据沈墨和沈家的下人说,这二夫人常在夜里唱一种奇怪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