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徐婉的成绩差得老师都看不下去了。
她被叫到办公室里接受批评，徐婉只低着头不说话，老师的批评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直到感受一道视线凝聚在她身上，她才用目光追过去，四目相视，她突然就觉得很难堪。
林云逍成绩好，被老师喊来协助批改试卷，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
“徐婉，你的数学真是越来越差，以前还能过百，现在直接不及格，你天天在学什么？问你什么都不说，你是哑巴吗？明天叫你家长过来！”班主任实在受不了她这副模样，摆摆手打算让她回教室。
“老师，徐婉的卷子这一题改错了。”
林云逍突然出声，然后拿着卷子走了过来，指着倒数第二道大题，“她的解题思路完全正确，答案也是对的，但是改卷人打了叉，相当于没给分。”
班主任一把接过，几分钟后，他眉头皱得更深了，喃喃：
“我好像记得徐婉这题没做啊！”
“您可能记错了，毕竟这么多卷子，改错几题也很正常。”
“哼，就算把这分给她加上，她也没……”
“她就及格了。”林云逍直接打断他的话。
班主任无话可说，忙着找下一位同学谈话，就让徐婉拿着卷子回去上晚自习。
她忍下眼泪回了教室，数学倒数第二道大题她根本就没做，那个时候她好像在发呆。虽然卷子上的字迹跟她的字迹很像，但那不是她写的，是林云逍担心她被找家长所以临时临摹的，以假乱真。
徐婉越来越消瘦，顾信和姚诗诗经常过来看她，她也只是淡淡笑着，看他们吵闹。
五一放假当天，徐婉收到王丽发来的短信，说是离婚证办下来了，房子和孩子都归她，让徐婉早点回家吃饭。
她默默看了会儿，就在这愣神的间隙，班主任喊道：
“徐婉，我刚刚讲哪儿了？”
她站起来，面露茫然。
许是恨铁不成钢，班主任气道：“就你这成绩上大学都费事，不如毕业就去打工算了，还能给你家省一笔钱！站着听课！”
陆婷婷担忧看过来，她们都发现徐婉变了，可她不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帮她。
下了课就放假了，徐婉背着书包提前走了，没等任何人。
她没有坐公交回家，反而转进另一条路。
林云逍刚出办公室就看到她下楼的身影，飞快返回教室拿书包又大步追上，在她身后喊了两声，徐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听到。
既然她不回答，少年便默默跟在她身后，徐婉在低矮的杂货铺里转着，转了一家又一家。之后她走进一家农副产品店里，许久没出来，林云逍觉得疑惑，但也不想贸然上前惊扰到她。
徐婉从农具看到化肥，从化肥看到农药，伸手拿了一瓶，仔细默读上边的文字。
“这是我们家卖得最好的，除草杀虫可厉害了。”老板很热情，不忘给她介绍。
“真的吗？”她难得开口。
“那当然了！不过你用的时候要记得兑水稀释，这有毒的！”
话落，徐婉便拿着它坚定走向结账台，结账时又有些犹豫，看着手里的小瓶子液体失神。
老板以为是她觉得贵了，而徐婉只是在想，这么小一瓶，真的够吗？于是她转身又拿了一瓶。老板给她结账，顺手装进黑色塑料袋里。
徐婉将东西放进书包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清隽的少年进来，问：
“刚刚那个女孩在你这里买了什么？”
“哦，她就拿了两瓶农药。”
农药！
他心下大惊，忙转身出去，可徐婉已经不见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