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卿在营帐继续查看伤口,师父不在,他们负责的伤员都是柳若卿在看,今日伤残的未见几个,倒是抬过来两个中毒的。
查看一番,灌了些催吐的水,两人吐了两盆,其他人避之不及,柳若卿反而在里面翻来翻去,随后还闻闻,其他人看着这模样在已经反呕,她像没事一样。
细致的回想起在东川的宝草堂看的书,里面有解毒的法子,这毒无色无味,却会让人肌无力,呼吸紧迫,最后窒息而死,写下几味药,淡菜、绿豆、防风、铭藤、青黛,一人四剂便可。
岩牙子连忙抓药熬下,两位病人发紫的嘴唇才慢慢缓和下来,庞将军又照着法子把方子传给其他的营帐,心里在想,当时这三人在街上的穷酸样,他本是不想请的,穿着破旧,应该医术也不高,没成想却是营帐内医术最高的,当初真差点走眼。
晚上老头回来,对着柳若卿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解毒的法子?”
“以前在一本书上见过。”
老头更纳闷了,这毒是东川才有的毒,非常少见,本来想收她为徒,如今看来是自己技不如人,这收徒还是作罢了吧。
“老头,你今日去哪里了?”
“前线有人中毒了,我还未想出法子,你到时先解出来了,不过老夫想问问,你的夫君家里可有兄弟?”他纳闷啊,今日见的男子与柳若卿的夫君实在是像,又不像,长的一样,周身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他的夫君温和儒雅,待人亲和,今日见到的确实周身凛冽,气势如虹,长剑竖在腰间,就连他的呼吸都叫人寒冷至极。
“有啊,几个呢,各个能文能武,怎么了?”柳若卿心里明白了些,老头今日见到了冀渊。
“哦。”老头也未继续往下说,以免勾起她的伤心事。
“老头,今日前阵谁中毒了?”
“好几个,大营帐的都中毒了,好在你及时,喝完汤药好了许多,还说免了你女子入军营的死罪,倒是庞将军被打了几板子。”
“额........”
怎么军营还会有这么多不合情理的规矩。
接下来的,他们又开始往前线挪去,庞将军负责的是军医这块,调动起来他自然要负责,特意寻来军营最豪华的马车,可他们呢三日早已经习惯自己的马车,谢绝了好意,几人又随着军队前行。
在军营白日干活,夜晚休息,柳若卿终于感到疲乏,手里的活慢了下来,庞将军经常调药材,偶尔会带一些补胎的东西来,那些药材商贩疑惑也未稳直接把药送来,毕竟他们打仗的速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她虽然有时候会想起故人,但军营的生活很踏实,让她着实的安心。
军营的人见她便取笑道:“小娘子,这仗都快打完了,你这孩儿还没生,以后将来出生了直接来参军,他与这军营实在是有缘。”
“那得确定是个小子才行。”柳若卿说道。
“是小子,师父看过了。”岩牙子说在后面接话道。
柳若卿忽而来了兴致,“岩牙子,若是女子许你做媳妇可好?”,岩牙子的脸瞬间红了,低头端着刚换好的水出了营帐,营帐内被若卿这么一逗哄堂大笑。
帐内的士卒都在讨论回乡的事情,南渊王攻到京都城下,将士们众志成城,若是攻下最后一座城,他们都可以衣锦还乡。
柳若卿心里明白,京都最难攻的就是汴京。
冀渊在前线攻城略地,冀尤在身后安抚百姓,并没有亏待这些百姓,反而平稳市价,调度法制,比起之前的东川好太多,先皇只知享乐,这一代沿袭祖制,几乎没有什么变革,官府贪财好利,百姓有冤屈也无地方申冤,冀尤所到之处设立一个直接接管案子的监察府,老百姓们有冤屈根本就不去府衙,直接去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