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卿在城中寻到一处干净的院子,但是不够破旧,老头很不满意。
“老头,这哪里不好?”柳若卿问道。
“就是太好了,才不行。”老头说道,又拉着马车往一旁破旧的小巷子走。
远处来了一队骑兵,走到他们三人身旁,闻着马车内的草药味,领头戴着头盔长得人高马大,五官粗犷的,下马问道:“老先生可是大夫?”
老头点头。
领头又作揖道:“老先生,前线战事,药材与大夫紧缺,可随我走否?”
那人说话坚毅,完全没有允许你拒绝的意思,若是不从,怕是这一车药草都要被征收掉。
“老夫可以,不过我的徒儿有孕在身,怕是不妥。”老头转头看向柳若卿。
“先生不必担心,军营虽然简陋,伙食还是好的,若是先生去了,我的营帐归你们三,这样可好?”
老头见他说话已经到这份上,也没拒绝,带着岩牙子见见刀剑伤也挺好。
于是三日又跟着队伍往前,中间又征集了一些药材,与行脚的大夫。
那领头的也纳闷,这大夫怎么会带着孕妇跑,看着他们三平素的举动也不想着老头的娘子便问道:“老先生,您行脚医,怎么带着个孕妇?”
“她夫君没了,婆家妯娌霸占家产,无处可去,便收在身边。”老头赶着马车说道。
柳若卿听着笑起来,这老头随意说的谎比她还要逼真上三分。
“那也挺可怜。”
几日行走了两人,来到后部队的军营。
柳若卿看着远处的蘑菇包,不由的想起冀渊来,思念汹涌而来,停在最后分别时候那女人亲吻他的时刻,瞬间化为怒火,马上又掐灭了。
进了军营,有人呼喊这领头为庞将军,他说话也算数,真的把自己的营帐搬出来,自己跑到隔壁的营帐与部下睡一起。
几日后不知怎么传的,说庞将军舍不得外室,还将外室放在自己的军营。
柳若卿换了简单的装束,在营帐内缝着那些伤口,一边低头听着,一边笑,她已经解释了几天,每个营帐都去过,解释的嘴唇都要干了,最后干脆让谣言随风去了。
这日庞将军拦着她,眼神躲躲闪闪,支支吾吾。
“小娘子,你是我带你来的,辱了你的清白,这事我来担,若是....若是.....”他开口几次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你瞎想什么,我男子只是出海了,我看不惯他小妾才跑了出来,这名声我还真不在乎,你看,我医好那么多人他们感激我,这心情千金难买,比在那院子里待着好多了。我还要感谢您不顾自己的名声将那营帐让与我。”
她用了明玉的药膏,将士们的伤口好的极快,对她赞口不绝,尤其是她将麻沸散制作出来,免去了将士的痛苦之后,后面的军营就传开了,说军营来了位圣医。
庞将军,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嘿嘿,这样就好,之前我还担心小娘子.......那些小子说话没个把门的。”
柳若卿回了营帐,摸着肚子,若是这样下去,这孩儿说不定在打下东川后正好生下来。
不知是老头的药还是这孩儿争气,她这一路来没受什么折磨,就连看到将士的残肢也未有呕吐的迹象,甚至闻不到血腥味就有点难受。
她不知道自己怀的是个什么宝宝,居然喜欢这味道。
岩牙子从外面打温水回来,给她洗漱,“柳姐姐,师父去阵前了,今夜不回来,我给你守门,你先去洗漱吧。”
营帐用帘子分开,她睡里边,岩牙子与师父在外边。
跑了澡,在营帐内披着头发,继续研磨明日需要的药物,门外的庞将军送来野鸡,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