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内,柳若卿吩咐备马。
她要去百草堂讨要礼物。
来到草堂,百里坐诊中,见到若卿到来,朝内院一喊,婆婆立刻走出来。
“小寿星,今日可算来了。”
她要过来统计一下这几位的生辰,之前的记忆全无,自然要再记一遍。
从百里身旁拿起小本子,一一记下他们的生日,以后切莫忘记了。
额,她记起昨日忘记了冀渊的生辰。
上午是百草堂最忙的时候,煎熬的驴子一直未停下来,明玉怀孕后,百里就不允她干活,虽然招人了,却很难招到一个认字又仔细的。
柳若卿自告奋勇要求熬药,按要求把方子都配好,抓好药草,丢进院子内的十几个煎熬壶里,再一个个的生火。
有一副药她很是好奇这喝药的主人,上面写着避子汤,抓药人是永侯府的侧夫人。
半个时辰后,大功告成。
从院子里取来竹筒装进去。
忽而一个熟悉的味道传来,是她平时喝的中药味道,第一次闻着这个味道是冀渊带过来的。
仔细看过药方,赫然写着:避子汤。
......
她心里五味杂陈,似那沙子里裹了一颗血糊糊温热的心,冀渊为何让自己喝避子汤?
愣神之际,手碰到一边的砂锅,瞬间的起了泡泡。
明月见状慌忙拿起装了冷水的勺子过来,“小姐,小心点。”
明玉拿了烫伤膏抹上去。
“今日走神了……”若卿安慰道,“过几日就好了。”烫伤她很有经验了,“接下来几日不方便罢了。”
刘婆心疼腿上伤疤还在,手又被烫了,若是王爷嫌弃,她的若卿可怎么办。
到了傍晚,冀渊乘坐马车来接若卿一起回去,看到若卿手臂上的伤疤,“今日怎么被烫了?可有摔到?”
“没有,夫君今日怎会有时间来接我,”若卿抬头,他依旧是那般温柔,眼眸里不知藏了多少秘密。
她犹豫该不该问,若是问了,只怕不好收场。
马场随着周边的商贩叫卖的声音回到王府,她的心神却在问与不问中徘徊。
最后依旧没想出个来由为何要喝避子汤,只好先去后厨看看药渣,若是误会他了,更不好。
冀渊去了书房,几位朝堂的一品大臣,从两人的书房内出来。
寒暄几句,大臣离去。
冀渊望着坐在桌旁一脸人畜无害的冀尤问道:“何时开始的?”
“年初。”
“父皇会怎么想?”冀渊眼神眸光微深,冀尤比他看到的要心计深沉许多。
“左右父皇都会失去臂膀,为何非得是我们。”冀尤微笑抬头,笑意不达眼底,放下正在改文的狼毫。
“有动静了?”
“太子依旧换了皇宫的御林军,门口的守卫比以往多了两倍,朱雀门与神武门皆是他的亲信,朝阳门、东华门是他的死士,二哥可准备好了?”
冀渊嘴角勾起,这鱼儿听闻他上凑要虎符调兵往东川,果然按耐不住了。
柳若卿换上归云的侍女服装,来到走到药房,府里的郎中已经出去备药材,留下一个小童在看药。
“明早公主的药准备好了吗?”若卿问道。
“未曾,今日怎不是归云姐姐。”
“她有事,让我过来问问,晚上的药可备好,在何处?”
药童起身,往一旁的小房内走去,里面只有两个砂锅,定是她素日两种汤药,揭开盖子里面已经泡上了,是避子汤无疑。
柳若卿失落的走回房内,也不顾后院的小童呼喊:“你的药,不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