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尤上朝后,开始变本加厉,朝廷的人风声鹤唳,也不敢四处敛财作乱,陛下一高兴在阳春三月直接把户部也丢给他。
户部本就是肥差,里面的水更是深不见底,除了朝臣就连皇子们的家底都能瞧的一清二楚。
太子一党就更加心急,太子平时虽跟着批阅奏折,却都是些治国休息方面的杂事,户部虽然有自己的人,可如今冀尤上位,自己的好处会直接减半。
明面上几位兄弟之间一片祥和,底下却暗潮蜂拥,冀渊掌管着兵权,皇帝掌管虎符,太子掌管御林军,刑部已经臣服在冀尤之下,冀楚背后是几位侯爷撑腰,他是太子的鹰犬,对着太子唯命是从,太子来暗的,他就做明的,两人双面夹击,准备除掉冀渊与冀尤。
柳若卿在府内的日子胖了许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里烦闷。
酉时冀渊从书房出来,神色灼灼,“夫人,今日出去走一走。”
柳若卿听完仔细的品完,成亲这么久第一次要带她出去逛逛,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
“傻瓜,等事情结束,夫人想玩多久玩多久,夫君都陪你。”
自从回到汴京,太子的动作就未停过,如今山雨欲来倒是安静了不少。
若卿换了身简单的青色素长裙,玄丝绣的海棠花,衬的脸蛋白如雪。
挽上相公的手臂,喜滋滋的出发了,两人没有坐马车,骑着曾经在东川陪他出生入死的黑马上街了,距离街道越近越难走,两人下马,冀渊依旧是寻个靠谱的石头刷上,一会暗卫便领着马走了。
柳若卿看着暗卫,笑起来,“在东川的时候,你也是这般,那时候我以为你的马丢了,那可值好多银子了。”
“夫人,这边走。”
冀渊带着若卿走过桥,来到桥下,一座船靠过来,两人上船。
船上吃食应有尽有,棉被也准备好了,若卿看着这景致,觉得夜宿船舶的可能性大。
船舶随着水流往下,两人在船内喝茶小憩一会,若卿放下窗户,“夫人不喜欢?”
“两边人多罢了,不想春光外泄。”她含羞道。
冀渊误会了若卿的意思,拽下美人俯身在卧榻上。
“轻点....唔....”柳若卿红唇翕动,声线低迷,在身下求饶。
干柴烈火后,躺在冀渊的身旁困倦睡了过去。
一直往城外的山头流去。
夜晚柳若卿醒来出舱看去,船舶已经停在湖中央。
“城内竟然有这么大的湖?”柳若卿好奇的问道。
“这是皇爷爷命人开凿挖出来的,用于蓄水,那时候的汴京还没现在这般繁华,两代人的努力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这一代更不错呀,尤其我的夫君。”说罢蹭蹭身边人,这踏平六州他也是独一无二了,怪不得太子想除掉他。
冀渊示意身后的暗卫,一个小烟花在江面上升起。
若卿回头,看着这小烟花,笑出声来,“这烟花小气极了。”
远处的岸边忽而升起高高的烟花,灿烂的盛开,闪耀在夜空。
“夫人可还记的在东川的烟花?”
“记得,还有糖葫芦。”
冀渊真的递过来两船糖葫芦。
她低头浅笑,轻轻嚼着糖葫芦的甜味。
“夫人曾说,这是恋爱的味道,酸酸甜甜,我一直未明白,直到与看到你将成为皇后的模样,我明白什么是酸,你躺在我怀里,明白什么是甜,夫人那时候是不是想与夫君说什么?”
她抬头看着烟花笑而不语。
冀渊侧目注视着她。
“.....”
“夫人不说,我也知道。”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