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柳若卿醒来,看着床底下的撕裂的衣服,又看着身旁的睡脸,羞红脸,起身匆忙套上衣服,慌慌张张的跑到水房,舒服的泡了个澡,昨夜的种种在脑海里来回播放,脸上的红潮未褪去。
仔细的擦拭完,悄悄回到归云的房间,换上衣服。
归云被惊醒,揉揉睡眼,看着手忙脚乱,慌慌张张套衣服的女人,“若卿?你回来了?”
“嗯,昨日发了一身汗,冲凉洗澡,你再睡一会。”
柳若卿做完这些,又回到冀渊房内,收拾完撕的四分五裂的亵衣,用小袋子装起来,准备毫无痕迹的离去。
“夫人去哪里?”
柳若卿回头,冀渊不知何时已经坐起来,如饿狼般肆意的笑,望着门口拿着布兜收集完昨夜旖旎的证据,她想赖账。
“额,昨日大夫的药很有效,今日天气甚好,适合洗衣服晒被子,我出去忙了。”说完准备开门。
冀渊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门口,按住柳若卿要拉开门的玉指,两手撑住门,“夫人不如把夫君床上的被子也拿去晒晒。”
柳若卿抬头望去,方才冀渊掀开的被子,被单上的落红刺眼扎心。
“额,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种一夜之情,大可不必放心上。”柳若卿刚说完。
冀渊眼眸泛寒,那张俊美的脸变的阴鹫起来。
柳若卿慌忙补救:“对你负责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到了长渊以后再说吧。”
那张脸颜色才稍稍好看一些。
冀渊手捏住柳若卿的下颌线,“你已经是本王的夫人,以后莫再用利爪伤人,本王耐心有限,一次、两次本王都可以隐忍,我的剑绝不会允许伤我三次的人留在这世上。”说完轻轻一吻,露出满意的笑容,拉开门。
柳若卿被这突然的变脸吓的缓不过神,痴痴的望着那张变幻无常的脸,心里害怕起来。
他生气了,一个情绪平稳的人因为她生气了,她还活着,他说了自己是他的夫人,说明他心里还留着属于她的位置,此刻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暗恋许久的人终于得偿所愿,可这不明不白的夫人结局如何,没有明媒正娶,三书六礼,与小妾有何区别。
若卿在院子长吁短叹,望日惆怅,脚下是昨夜未换洗的衣服,上面还残留着冀渊的味道。
冀渊回头,看着被子上的落红神清气爽。
果然还是要用强,才肯乖乖就范。
来到书房,冀渊飞鸽传书,传信与和亲队伍加快速度,他等得起,若卿的身子等不起。
白光带着归云骑马在过往的路上持弓箭,望着天上的飞鸟,归云道:“你今日怎么有兴致出来打鸟?”
“公子要我去抓给柳若卿温补,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东西,只能盼着日头有几只大鹰飞过,这老鹰补起来,比那老母鸡还厉害。”
归云痴痴的笑着白光这实诚模样,面上油光嘴滑,做事一点也不马虎,不过做南瑾的暗卫,不知这南瑾公子究竟是何身份。
“归云若是想尝尝,我们再多等几个两个时辰。”说完手揽上归云的腰间,握紧缰绳。
归云的脸不知是日头太晒,还是白光在身后的原因,红的像猴子屁股般。
两人蹲在路边,都没等到大雁,却等来了一群官兵,两人悄悄的尾随在后边,官兵在府衙门口停下,进去了一会,几位府衙的小卒走出来,在告示牌上贴了几张纸。
两人走过去,一张柳若卿的脸出现在画上,归云问着一旁的小卒:“此人是谁?”
“陛下亲定下娘娘,民间走失了,你若是见到这女子可上报,赏黄金百两。”
白光纳闷,这封后大典难道还没举行?
再问道:“皇帝登基时,没有封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