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卿站在门口,心里在呐喊,救命!
低头看着脚尖在鞋子里打架,摆弄着绣帕,直到长渊剑发出进鞘的啸声。
冀渊看着房门上立着的女人,低头看着脚尖,手帕在指尖内旋转又滑出去,反反复复,心里的玄又被撩拨了一番。
“过来。”心里软了,语气还是很凛冽。
柳若卿听着这凛冽的声音,对上深邃的眼眸,心里想着完了。
身子发紧,喉咙哽咽,心跳突突的响起来,忽而喘不上气,眼睛一黑,往身后倒退两步,扶住门框才勉强撑住,心里面嘀咕:靠,这身子原来不能受惊吓。
冀渊蹙眉,来不及多想站起来一个胯步走到柳若卿身旁扶着。
“哪里不舒服?”
“弄点黄芪来,我想躺一躺。”
冀渊抱着柳若卿去了自己的房间,唤白光请了郎中来。
还是那个胡子摧枯拉朽的大夫,走到床边见到柳若卿,转头对着冀渊道:“娘子都已经病成这般,怎么也是大户人家,怎的这般苛待自己的夫人,昨日就说了多炖老母鸡喝着,养个一年半载生个胖小子没问题。”
冀渊低头应承着,未出声也未反驳,示意白光取些银子与那大夫。
老胡子大夫开了几副安神的药方,回头再唠叨几句,“娘子伤寒未愈,还是尽早回去,莫在战乱之地停留太久,这身子再不仔细调养就废了。”
冀渊谢过大夫,又嘱咐阿瞒一番,阿瞒提剑就出发了,踱回房内望着床上的人,缓缓坐到床边。
若卿的身子睡到半夜也不会暖和起来,冀渊厚颜无耻的和衣躺下,两人相对无言,谁也不肯低头。
待被窝已经暖和, 归云熬了安神汤来,冀渊便起身走了。
柳若卿听着动静坐起来,“什么药光闻着就觉得这般苦?”
“大夫的方子熬下的,说是喝了对身体好,晚上再泡个姜沐,能驱寒,小姐的身子也暖和。”柳若卿为了不拖累他人,还是皱眉一口喝完,心里仿佛吞下了一个苦胆。
“归云,这药喝完怎么晕乎乎的?”柳若卿想努力扬起脑子,奈何这药下去,就像喝了迷药一般,倒下便睡着了。
归云努力想着,这大夫嘱咐是睡前的喝的,她心里着急,想着柳若卿早一点喝到身子也会早一点好起来,便当下就给熬好送过来,其他的不说,催眠的效果堪比迷药。
柳若卿在梦中飞呀飞,穿过一层层云,慢慢往下坠落,底下的高楼大厦林立,她开心的手舞足蹈,才发现自己似云朵一般,在空中飞舞,不知飘了多久,飘到老家的院子,里面的炮火声震耳欲聋,差点把她炸飞,卓昊正眉开眼笑的望着里面正梳妆的人,柳若卿飞进去,床上坐着一身婚纱的女子,朱唇缀红,手里捧着鲜花,肚子仿佛轻微的隆起。
她脑子里旋转一圈,冲出去想给卓昊一拳,奈何拳头穿过他脑子,丝毫未伤。
“苍天呀,我还要甩了这登徒子,柳若卿怎会这么笨.....”
柳若卿懊恼之际,院子里的新娘笑靥如花的被背出来,上了一辆奥迪,后面跟着一排排的四个圈圈车牌,他那十年未见的老父亲也走出来,身旁一个花枝招展的妖艳女子,心满意足的看着婚车离去。
随后一阵刺痛把她揪回云端,肩膀的巨疼让她睁开眼睛,一双眼眸如泼墨,正盯着她,肩膀的手臂正狠狠的禁锢着,似乎要把她捏碎。
“疼.....”柳若卿手伸过去,想拍掉这鹰爪一般的钩子。
“卓昊是谁?”冀渊冷冷的问着,她在梦中不知唤了多少次这名字。
柳若卿滴溜溜的眼珠子转起来,若是人只怕他真会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我渝州养的一只狼狗。”
冀渊深深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