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听闻长公主性格乖张狠戾骄奢淫佚,与那奢侈残暴的皇帝没有两样,在宫中喜欢养面首,遇到心仪的美男子便强抢,最后残害致死。
“我要找人。”柳若卿说道。
“找谁?”冀渊问道。
“我不清楚。”柳若卿如实回答。
“你这是什么话?”玉牙皱眉道。
“我不知道他长相,只能隐约记得他有一只玉笛。”柳若卿不敢透露太多,若是玉牙知晓,这玉笛他应该就能想到了。
冀渊听完,睁开眯着的双眼,那日在场的是百里长,他的师兄就是子汲,随身有玉笛。早年听闻公西伯在长渊国游历,这般潇洒之人怎会在东川的长公主府里,这皇宫真是越来越热闹。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公主喜欢面首,随身玉笛的怕也是个美男子,你若要找要尽快,迟了,只能去皇宫后山养野狗的地方了。”玉牙随口说道。
玉牙的话说的柳若卿身躯颤抖,她不是没见过这场面,在梦里她似乎见过,不知是身体记忆还是梦境。拽着手里的帕子,不知怎么办。
冀渊看着女子心情沉重起来,安慰道,“过几日公宴,长公主出席,玉笛也算顶好的助兴乐器,说不定他会在其中。”
柳若卿听完陷入沉思,冀渊以为这女子在担忧师兄,眼神似有似无的飘向她。
谁知这女子,仰天叹气后,伸了个懒腰道,“我要睡一会,你俩坐一边,太累了。”说完便挪了挪位置,靠在马车后坐上,睡了过去。
玉牙对着冀渊笑道,“南瑾,我说她不是女子,信了吧。”
冀渊笑笑,“她与你,别无一二,都是艰难活着。”
“我以为这宫墙内的女子都是一样,她不一样,今日她居然跟马厩的男子称兄道弟。”玉牙看着这熟睡的女子,被信任的感觉消失了很久很久,如今又被她拾起来一般。
“你只是与共她乘马,怎么如此放在身旁?”冀渊问道。
“虽未说话,却知晓我的志向与难处,短短一上午,便知晓我心仪之人,也让我知晓如何去面对一分感情,若卿的眼里有光,与宫墙内女子充满算计的眼神不一样,尤其是她凶我的语气,特别像我那老爹,你知道她昨日说什么?”
“什么?”
“大丈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嗯,与闺阁之女是不一样。”冀渊想着能站在百里身旁的自然不会太笨。
“这几日领事太监日日寻她短处,怕是梵香楼的事,她那后娘记恨在心,宰相为了保她才入的宫,却不想羊入虎口,成了宰相的棋子。”
“何意?”
“皇后掌权,宰相不想在受制于皇后,太子又是日日与他父皇般玩物丧志,有妃子却都不曾生下子嗣,几位皇子不是病了就是残了,唯独还剩下七皇子燕丹,宰相怕是想扶持燕丹上位。”
“你都知晓,皇后会不知晓。”
“宰相本想把柳若昭许给燕丹做王妃,出了聃章这事,只能换一颗棋子,就是这柳若卿。”
“你倒是透彻,怎就不给自己想一条后路。”冀渊问道。
“兄长是前车之鉴,阿爹若是告老还乡,估计会落到尸骨无存的下场,皇宫财库已经被皇帝太子挥霍无几,皇后与宰相互相掣肘,只是还未撕破脸罢了,这个时候我不动,说不定还能稳一会,若是他们之间有个结果,下个一个羊羔就是我玉侯府。”
“玉兄,路还长,怎知不会有转机。”冀渊胸有成竹的说道,带回四弟,踏平东川,称霸九州,这是他的路。
“转机...”玉牙抬头望着冀渊似乎两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