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卿放堂直奔马厩,冀尤站在水池旁温文尔雅的已等候,“你来了....”
“送你的。”柳若卿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粉末,明月家的祖传药粉。
冀尤伸出修长的手接过,“谢谢,上次忘了姑娘芳名,今日可否补上?”
“柳若卿。”柳若卿说道,拿起干黄草,在通体黝黑骏马前喂起来,“他们说你上午在宫中,你在哪个宫,我有空去寻你。”
冀尤望着若卿,欲言又止,若是她知道自己是质子,不知还会不会与他说话。
柳若卿听着欲言又止的冀尤,“你不方便说?还是觉得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不是,我怕给你徒增烦恼。”冀尤说道。
“我的烦恼够多了,再多一件也一样装得下,你说吧。”
“我是长渊国质子。”冀尤说完留意柳若卿的表情。
“嗯,然后呢?”柳若卿面无表情继续问道。
冀尤:“什么然后?若卿还要听什么?”
柳若卿:“徒增烦恼的东西呀。”
冀尤:“你不在乎我是东川国质子?”
“在乎质子什么?”柳若卿弯眉皱起,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冀尤:“这里没人敢与我说话,更不提做朋友,与我说话还会被拉去杖责。”
“所以你更需要我这个朋友呀。”柳若卿抬头对上冀尤那双半信半疑的眼神。
冀尤嘴角上扬,“我在北面的长信宫,也是质子府。”冀尤心里欣慰又担忧,长信宫是质子府,府里没有下人伺候,常年就他一人,还有两个监视他的太监,偶尔还会有人寻衅滋事。
“今日我早些回去,晚上去寻你,谢你上次提醒我。”柳若卿注意到她走后马厩里有马发疯的奔跑声,远远回头是冀尤一拳打在马匹颈部动脉,才倒下,那匹马就是那日上午溜的马,皇后想让她受伤,不知为何傍晚了才发疯。
回去路上,宫里来的都已经走了,柳若卿今日又是步行回宫。
“宫里的马车已经走了,我送你。”玉牙出现在马厂的围栏处。
“那....恭敬不如从命。”柳若卿想着还要回去打探师兄的消息,早些回去也好。
“送你回宫,搞得像我逼你一般。”玉牙没好气道,不避讳伸手拉着她上了马车。
上车才发现南瑾也在车内,闭眼休息,对玉牙的新欢不感兴趣。
马车启程回宫,柳若卿肆无忌惮的望着他俩说道:“你们俩站一块容易引的别人想入非非。”说完便后悔了,她想表达的是两个美男在一块一般都是弯的,说出来倒觉得是她垂涎于他们的美色。
冀渊眼睛没睁开,耳朵却关不上,早闻玉牙说此女子行为超出一般人,果然如此。
“真后悔在这里等你。”玉牙咬牙切齿说道,立马又憋闷的双手环胸抑郁状。
“你听懂了?”柳若卿看着玉牙放肆的笑出来,抹去了眼角的一滴笑出来的泪珠。
泪珠滑过,女子抚去,顺便再看看指尖的泪珠,这身子是多久没笑了。
“你手臂的伤好了没?”柳若卿看到冀渊手臂,想起上次的伤。
“无碍,抹了姑娘的药,效果甚好比江湖上的金创药还管用。”冀渊睁开眼睛说道,在昏暗马车里都能感觉到女子眼里的光。
“你经常受伤?”柳若卿望着冀渊总觉得似曾见过,又想不起来。
“行走江湖总会有一些。”冀渊想起战场上的那些年,此刻已经是安逸至极。
“哦,有机会我在送一些与你。”柳若卿转头问像玉牙,“你知道长公主的府邸在哪里吗?”柳若卿问道。
“怎么,你想去送人头?”玉牙说道,长公主的府邸他是万万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