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此的“主动意外”还需要松达的辅助,一个按部就班的人很难会超脱理智去做一般情况下不会去做的事情,比如新到一家酒店后做出在秋末游泳的举动。
然而还有一件事没说明,一直让自己的推测反复横越,甚至不得不数次推翻脑海里构建出的嫌疑人画像。
宁玛双手抓在铁皮柜边缘,忍受着扭曲的断腿传来的痛苦,盯着丹木花的双眼问道,“既然你们设计了主动意外的坑,我也掉进去了,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又来救我?”
“你是说天台上?”女人稍微侧了侧身子,避开宁玛直视的目光。
宁玛补充说道,“不仅是天台,我从被困的楼梯间出来时,也是洛康发现的,否则我也会昏倒死在停车场出口了。”
“还是因为你的‘心珠’,”丹木花缓缓回过头,迎上疑虑的视线,“两亿的天珠,用我老公的话说,‘敢一个人带着贵重的宝物,要么是疯子,要么有恃无恐。’”
“什么意思?”宁玛连忙问道。
“疯子很好解释,”女人开口道,“但是需要担心你有没有什么底牌,再加上塔木遇害,他无论身高体重都占优势却在你手下吃了亏,我们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后来跟了你这么久发现好像并没有,”女人目光若有若无落在宁玛的断腿上,“或许还未发现,可在最开始时,至少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至于‘有恃无恐’……”
“你们是担心我背后的势力?”宁玛心里一沉。
“是,”女人承认道,“只知道你带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天珠,你从哪来,要去哪儿,为什么带着天珠,你姓什么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如果你死了会不会有其它人找来,诸如此类。”
“于是你老公派你出场,”宁玛心有懊丧不甘地说道,“优美的皮囊下跳动着蛇蝎的心,而我也是个傻X,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能全怪你,”女人伸出手搭在宁玛肩上,“每一次在和你接触时都确保你喝过了松达,当然还有提炼出来的香水,那一晚意乱情迷,我其实也很难过。”
“难过?”宁玛甩开女人放在肩膀上的手,“什么都摸清楚了,你们可以准备下一步动作了。”
盖在宁玛断腿上的破布在激动的情绪中滑开一条缝隙,露出掺杂着白霜的暗红,丹木花有些于心不忍,把知道的和盘托出,“所以我们会先救你,我们改变了主意,小心驶得万年船,只要确保酒店外的路是断掉的,你会一直留在这里。”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布置出天台的意外?”宁玛稍微平复了点情绪,发现女人眼窝有些微红。
“是小细鱼,”丹木花眼神带着哀怨愤恨,“她在我老公面前为所欲为,在听到两亿的天珠后,擅自主张,而洛康救下你是我老公他提前安排保护你的,当时我还没出场,你不能有任何差错。”
女人自顾接着说下去,“我们第一次在医疗室,当时你言浅,点到即止,在听到你说你背后有个艺术品的跨国组织后,我们曾动过打消的念头。”
“但后来你们几乎是立刻给我关在楼梯间!”宁玛不相信地呵道。
“还是小细鱼,”丹木花轻轻叹了口气,“当时商量到一半,小细鱼挂了电话往商业区冲,前后几分钟时间,她最后一句话给我们留言:‘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东西一定要弄到手!’”
“她!”宁玛想起自己曾资助过她几千块的房费,没想到果然越漂亮的女人她们的欲求越重,哪怕看上去天真无邪。
“把你关进商业区楼梯间时是轮珠关的一楼门,”丹木花继续说道,“刚才我见你看她的眼神大概也猜到了,那儿是我们惯用的,只要设置好恰当的时间,只是没想到你竟能逃脱。”
“制造短路吗?”宁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