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玛静静躺在医护床上,周围静谧而惬意,室温不高也不低,空气里没有异味,反而有股淡淡的平静的气息,很好闻,像是微风拂过松林。
刚刚的热水流转到胃部,带来由内而外的熨帖,浑身上下透着舒展,犹如躺在云端般放松。
不过最赏心悦目的还是坐在离床头不远的女人,从仰躺的角度看去,是一张无可挑剔的侧颜。
不知道为什么宁玛此刻很想有交流的欲望,如果说一个男人在遇到心仪的对象时大脑的活跃程度会比平时高几个量级,那此刻表现欲尤其旺盛。
正考虑怎么打破沉默,没想到反而是女人先开口:“你是来旅游的?”
“算是吧,”宁玛模棱两可说道。
果然女人觉得这个回答很奇怪,不满地回道,“什么叫‘算是’?我觉得你不是来玩儿的,那是来工作?”
宁玛想起自己“护珠人”的身份,这一层绝不能让其它人知道,轻松说道:“一个人出来转转。”
“你家是哪的?”女人看似随意换了个话题。
“家?”宁玛想着一个异国的城市,不过还是就近说了一个地名,“噢,我是长都人。”
“长都?”女人瞟了躺在床上的宁玛一眼,“不像,我感觉你在瞎扯,特别是你们男人都喜欢习惯性说谎。”
被拆穿也只是嘴角往上一翘,倒是愈发觉得身子有些燥热,刚才喝的那杯是水?是茶?难道是松茶?
宁玛揶揄调侃道:“不是都说男人一般在三种场合绝对不会吐露真话吗?”
“哪三种?”成功勾引起女人的兴致,随即问道。
“第一种呢,酒桌上的话几乎没有真的,”宁玛伸出一根手指,头有些发晕。
“第二种呢?就是在职场上,老板给员工画大饼,”说着比出“三”。
“那第三种呢,就是眼下这种情形,”说着微微一笑,小房间内,一男一女,四目相对,而且男的这会儿口渴得厉害。
“嗤,”女人反应过来,也算经历过初经人妇,顺其自然难免不会想偏,旖旎的气氛越来越浓,“不和你扯了,你这人看着很正经,没想到车开得倒是飞快。”
听到如撒娇般的婉拒,宁玛感觉自己手心浮起一片潮红,尤其是在几乎伸手可揽的距离,似乎只要下一步就能抱入怀中。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女人干脆侧过身子,面对床上的人眼角眯成弯月,“说真的,你到底来这儿是做什么的,肯定不是旅游,抱着来耍目的的客人我见多了,都是一副初到陌生环境东看看西看看样子,你呢,反而像回家似的轻松。”
“有吗?”宁玛笑着反问道,“说不定我是本地人呢?”
“切,本地人可不会住五星级酒店,”女人摆出一副不信的表情,“你就吹牛嘛”。
宁玛又一次含笑,决定主动出击,“那你呢?一直都在这儿吗?”
“我啊?”女人巧笑嫣然说道,“说了怕你浮想联翩噢,毕竟酒店只有这么大,”说着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噢,是吗?”宁玛撑着半坐起来,不觉间拉近两个人空隙,“不过我的想象力倒是一直都不错。”
“呵,”女人不屑一顾,反而参满了桌上的水杯顺手递了过来,“我可是离异人士噢,很难缠的。”
“有多难缠?”宁玛想都没想接了过来,又一次一饮而尽,入口同样带着股淡淡的松香,可以肯定的是这两天一直没断过的松茶无异了。
“先别说我,”女人又靠近一分,“倒是你,对你更好奇一些,不如这样,说说你,再说说我,要是聊得开心呢,我不介意换一个地方。”
宁玛燥热更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耳朵里时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