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宁玛在连续头疼中醒来,除了小腿和额头的伤以外,脑袋昏昏沉沉,鼻塞,嗓子里如同吞了块火炭。
房间上方的空调通风口吹出的凉风一晚上未关,虽说是中央恒温但为了照顾肥胖人士温度都调得比较低,再加上真皮沙发睡了一晚,宁玛觉得自己大概率是要感冒了。
腿上的伤口已经变得暗红,从外形来看没有感染的迹象,不过只仅仅过去一晚上时间,就算细菌也不会繁殖那么快,相比起细菌更担心的应该是病毒,比如说破伤风。
预约打针的时间是上午9点,抬头看了眼黑色钟面已经过了9点一刻,宁玛飞快把自己收拾一番,换了一套灰黑色的休闲装离开房间。
在大厅问了下医务室的方向,是在酒店二楼的办公区域,紧挨着客房不远有扇不起眼小门,推开门后是一间间办公室,其中右手第二间即是。
敲了敲门没有应答,抬手看了眼手腕9:25,酒店一般没有专职的医护都是员工兼职,客人如果有不适情形都会送到就近医院就医,所以迟到半小时——人呢?
隔壁办公室倒是有两个工作人员,问了一下回答并不清楚,在等还是不等?宁玛犹豫着,主要是现在鼻塞外加头有点发沉,而封闭的办公区空气明显有些昏浊。
也有可能是没有吃早饭的缘故,思考几秒后宁玛决定先去吃点早饭,尽管并没有什么胃口。
二楼餐吧空空荡荡,早餐时间9点30结束,好在服务员没有开始清理,要了一碗稀粥一个花卷后回到昨天坐的位置,一边咀嚼一边望着窗外灰沉的天空。
这场雨完全没有尽头,淅淅沥沥,从两天里观察雨量早晚会大一点,下午时会小上一些,不知疲倦地下个不停,可能只有等到把头顶铅块重的乌云洗到颜色发白后才能停歇。
而右手边朝下是酒店的内庭,经过一昼夜雨水的湿润,前一晚的被压倒伏的青苔完全恢复原样,苔藓类植物从来都是以生命力旺盛见长,只是不知道曾压在上边的人形现在怎么样?
按照当晚和自己一起去查看黄姓经理说法,坠楼的抢匪性命无虞,出事后第一时间送到医院,想说起这家伙的命也和这些不起眼的藓类一样坚韧。
想到黄经理,多少还要感谢下他换的客房,也有机会感受五星级酒店“私密”房间待遇,当然也包括他送的那一小包松茶。
一碗清粥后多少恢复了点精力,除了还有点头昏至少两个鼻孔一起通气了,不过根据自己四十多年的经验来看,一场感冒在所难免,这会儿只是轻微阶段。
10:03分,重新回到医务室,门是虚掩着,推门而入眼前出现一抹亮色。
整个房间很狭窄看得出是单独隔出来的,没有窗户,摆设非常简单,除了一个玻璃门的铁皮柜子,一台迷你冰箱,正对是小桌子和一张简易的护理床外没有多余的家具。
亮色来自穿着一身浅蓝色薄风衣外套的女人,三十岁左右,化着淡淡的妆,眉眼细腻,肤白清爽,过目不忘的是一头乌黑的长发整个披散着,会让人一眼生出风姿绰约的性感。
“你是宁玛先生?”女人先开口问道。
“啊,”宁玛错过视线,“是”。
“是这样的,先生”,女人身材修长几乎和宁玛身高齐平,声音也很女人味,“一般酒店的医务室只会存一些类似发烧感冒药,这些是针对头疼发烧客人准备的,但客人如果有严重情形都是外出就医的。”
“当然,酒店里也有员工,我们会备一些必要的药品,比如说一些消炎药以及类似你需要的破伤风针,这一点我要事先和你说明一下的。”
“……”宁玛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到底能不能给打针?
“因为这不是大雨把路冲断了吗?”女人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