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雪景不断后退,许相宜愣愣的瞧着林执睫毛扑打在自己的脸颊上,痒痒的。
意识到林执在做什么,她慌乱地去推他的胸膛。
推不开,她便去掰林执扣着自己脑袋的手,也掰不开。
她恼了,动了动嘴唇想咬他,但却被林执趁虚而入。
迫云还在狂奔,冷风不停的吹来,可许相宜却觉得身上异常燥热,窒息之感也随之而来。
她对此道毫无经验,只能由林执来主导一切。
马蹄飞踏,蹄边溅起细雪。
茫茫雪地上只留有迫云的蹄印和马背上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交颈厮磨。
许相宜能正常呼吸空气的时候,嘴唇早就肿的不行了,人也跟没了支撑的软骨头似的靠在林执怀里。
待她回神时,迫云已经停下,原地换踏。
两人也不知何时已在一处悬崖边。
许相宜挣扎着想坐起身,却被林执强势地按进怀里。
她瞪着迷蒙的杏眸,生气地朝他看去。
刚张了张自己红肿的嘴,却见他眼底翻涌的欲望未退,回望着她,顿时偃旗息鼓了。
可恶,居然被他吓住了!
许相宜暗叹自己没用,但已经示了弱,便也随他去了,就安静地靠在他怀里,眸光向悬崖远处眺望而去。
入目是整个覆盖在雪景之下的阜都,白雪皑皑地盖在瓦片上。
此时天空又飘起了雪,让阜都景象开始变模糊不清起来。
两人眼神逐渐清明了起来。
许相宜靠在林执的胸口,随着他胸腔的起伏呼吸也与他变得出奇的一致。
“自我记事起,母亲便没有开心的时候,总是紧着眉头催着我赶紧长大,小时候我不知这是为何,后来长大些了,便知道了我是她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当年若不是我还在襁褓中,她拖着病躯恐怕早就随我父亲而去。”
他的声音自头顶缓缓传来,许相宜没有打断他,只是安静地听着。
“原先我母亲希望我袭爵做个闲散侯爷安度此生,可我知道若是我选择这条路,母亲心里没了顾虑,就没了生的希望。所以我选择了参军,让她无时无刻的为我担心。
这几年她身体渐好了起来,但开心的时间总是很少,直到……你来了府上。”
许相宜心下震动,想来宋静蓉的心病来源于此。
想起了对自己那么好的蓉姨她胸口有些闷。
她忘记了生气,觉得气氛也沉闷,于是故意打趣到:“所以没仗可打之后,就让蓉姨为你担心终身大事了?”
总之就是想着法子让宋静蓉有活着的盼头呗。
“是,也不是。”
林执眼里尽是温柔,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之前是因为那个人还没出现。”
程无期的话点醒了他,但他一开始并不承认,还想百般说服自己,对她特殊不过是因为别的原因。
可这段时间他总是时不时的想起她,只要一空闲,就会忍不住想她此刻正在做什么。
这不是正常男人对女人该有的情绪,他很明白。
“为什么是我。”
许相宜不解,而且她从没想过去喜欢人这件事,也许因为自己是商人的缘故,她看人的第一眼总是会先将那个人的价值放大。
所以林执表明心意,她下意识会想,这个男人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于是她补充了一句:“我觉得这很草率。”
她眼神清明,语气认真严肃。
林执突然惊觉她可能误解自己心意,以为是图她什么,恐怕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吧。
林执叹了口气,换了一种她能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