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在阜都可是好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呢,但许相宜还是觉得,自己就是死也得抱着钱才行!
许相宜提着裙角,不紧不慢地爬着阶梯,嘴上却没闲着。
“这不是有你么。”
况且,宋静蓉那么喜欢自己,自己真要有事,林执还不是得巴巴的听话来救自己。
后半句话许相宜咽在肚子里。
听了这话,林执却是停下了脚步。
瞧着她慢慢往上走的背影,眼底难得升起了一丝温柔。
身上又落了些雪,许相宜余光一扫才发现林执没跟上来。
她停下了脚步往回望去,却发现他正站在后面几个台阶上,也正看着她。
怎么办,有点想拥有她了。
握紧伞柄,林执右手背于身后,大拇指轻磨蹭了食指上的筒戒,迎着她的目光,走向她。
直到林执走到自己的身边,替她撑了伞,许相宜才皱着眉说道:“感觉你有点奇怪。”
又过了好一阵,两人才到了宝光寺的门口。
宝光寺就是在平日里也是香火鼎盛的,今日更甚往常。
许相宜捐了香油钱,求了签,在小沙弥的指引下,与宋静蓉汇合,几人一起在寺庙的大殿中祈福听和尚们诵经。
一上午的时间许相宜都在虔诚的祷告中度过,等用了寺中的斋饭,一行人才折返。
下山的路上,宋静蓉一手扶着怀玉,一手拉着许相宜。
“你在外边说我是教你下棋的师傅?”
说起这事,许相宜展颜笑道:“没成想可占了个大便宜!不过我都没发现我下棋都这么厉害了!听说那长孙念可是棋艺第一呢,说我都超过她了。”
“那孩子下棋天赋还行,也肯努力,算个可塑之才,你这丫头么……”
宋静蓉说到此处还停了停,见许相宜一脸期翼的等着自己夸她,故意嫌弃道:“只要不悔棋,其他也还能凑合。”
两人有说有笑地在前边走着,林执跟在身后。
等到了山下,林执才上了前,在许相宜身前站定。
“单独聊聊。”
许相宜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觉得林执一定又是挖了大坑等自己跳。
于是捏紧了宋静蓉的手直摇头。
宋静蓉拍拍她的手安抚她:“他又不会吃了你。”
见宋静蓉还有意促成,许相宜立马舍了她,招呼春眠春意就要走。
只是林执长腿迈了几步就拦在了许相宜面前。
“做什么?”
许相宜瞧着他不依不饶,停下脚步,就这么看着他。
宋静蓉站的稍远些,但是目光一直望向这两人,努力想往前靠靠听清两人在说什么,但是又怕打扰了自家儿子。
“谈一谈。”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别看许相宜表面上冷静的很,但说的话却很冲。
属于那五十万两的哭鼻子经历又浮现在眼前,许相宜恨不得掐死林执,于是她抬腿就要走。
林执显然是知道好声好气的说是没用了,就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他手放在唇边吹了声哨,迫云自不远处就径直朝他奔来。
在迫云还养在羌州北山氏手里的时候,许相宜就是见过的,第一印象就不怎么好,好马难养也难驯,汗血宝马更是如此。
当年北山氏家的二少爷北山宵不舍迫云送出去,要亲自驯服它。
结果她可是亲眼看着北山宵从迫云背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躺了两月才好。
许相宜第一次离迫云那样近。
看着停在自己身侧的迫云,它全身乌黑,只有额头处有一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