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管家将它带出去遛遛。她今天难得没有扎高马尾,秀发随意地散在肩头,看起来护理得当柔顺光滑。
懒懒地用手撑起头,深邃的眼睛如猎豹一般危险迷人,她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画吧。”
祁源的笔忽然顿了顿。
冬阳明媚温暖,照得人舒适至极,少女懒懒地靠着抱枕,小腿上盖着轻柔的鹅绒被,不远处大片大片的向日葵饱满耀眼,宠物犬的声音远远响起,整个画面和谐至极,是他在祁家所没见过的场景。
果真画画需要实物,他飞快地铺着色块,笔下的景物初具雏形。
两个小时后,祁源停笔了。
周清华漫不经心地用竹签插了瓣果盘里的肉橙,示意祁源将画拿给她看。
画得很好,热烈的向日葵,明媚的阳光,甚至连奢华的卧具都画得十分写实,可偏偏没画她的脸。
“我怕画得不好。”
周清华也不生气,将肉橙递到祁源唇边,祁源不敢忤逆她,微微张嘴,把那瓣橙子吃了下去。
那瓣肉橙显然是一口吃不完的,一点点透明的果汁从他的嘴角渗出来,周清华凑近他用食指擦了擦果汁,少女的体温透过那片刻的触摸传来,他忽然想起了不久前旖旎的春梦。
“浪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周清华傲慢惯了,将玉手微微抬起,像是玩弄宠物一样,恶劣地对他说,“舔干净。”
祁源的耳朵涨得通红,对外一直表现得病弱温和的少年忽然愤恨地盯着她,瘦弱的胸膛因为太过气恼而激烈地起伏,胸腔如鼓风机一样呼呼作响。
她把他当什么?
狗吗?
身负原罪的私生子忍辱负重地过了十年见不得光的生活,可再屈辱都不似今天这般被人踩在脚下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