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赶忙问:“说了什么?”
“陛下说要我好好看顾公主此胎,言语未尽,但陛下意思就是,此胎若再出问题,陛下定会……”
赵刘氏面色讪讪:“保不保得住,关我们什么事。”
赵鼎生气道:“阿娘!醇郡王祝贺时,陛下还说了,子嗣繁衍不急,这未尝不是在敲打我赵家!”
看赵刘氏有些紧张,赵鼎也缓和了语气:“分府别居也是利大于弊。公主府守卫严密,仆从下人都是宫人,不像我们府内人多嘴杂。”
“公主在公主府里,也能安心养胎。”
赵刘氏哼笑一声:“人都到外头住去了,再出事,可不像上次能攀扯到我身上!”
赵诚重重拍了桌面:“好了!快闭嘴吧,那肚子里的也是你的孙子,积点口德!”
赵宝送赵鼎出了院门:“刚才我一直没怎么说话,大哥不会怪我吧?”
赵鼎叹着气,自从搬出去,他每次回来都疲惫不已:“哪能,我知道的,你多说也无益。我不能时时在父母身边尽孝,有你在家中,我才安心。”
“平宁公主不得母亲喜爱,母亲向来疼爱你,多亏你经常替公主美言。”
“大哥说这个就见外了。”
赵鼎顿了顿试探开口道:“献宁公主……”
赵宝愣了一下,苦笑道:“我明白……”
赵鼎安慰拍着赵宝的肩头:“你能想清楚就好,一门哪能尚二主。”
“行了,天黑不必送了,快回去吧。”
“那大哥……路上小心。”
赵宝站在府外,黑暗中难辨神色。
“是啊,一门,怎么能尚二主呢?”
——
“世子回来了。”如兰命人备好洗漱物品。
“去取醒酒汤来。”
如兰秀眉蹙起:“世子……”
长龄净着手:“怎么,不是让人小火煨着吗?”
“奴婢立刻去。”
不多时,如兰端着一碗泛着黑色的药汁。
长龄伸手接过尝了一口:“烫……”
“那就先不喝了。”如兰想要夺过去。
长龄轻推开如兰的手,对着碗吹了一会:“趁热喝才好。”
一饮而尽。
“苦。”长龄皱起了一张脸。
如兰递来果脯:“世子含一颗?”
长龄摇摇头:“会损了药性。煎药的事,你亲自办,把尾巴扫好了,药渣清理干净。”
如兰安静地放下果脯盘子:“世子放心。年节而已,世子多饮酒,熬煮的不过是一些解酒药材罢了。”
正月初六那天初晨。
天气正好,阳光明媚。
长龄独自一人驾马去往皇宫。
东二街的酒楼二楼,宋其瞬和宋元乐支起了窗棂。
长龄打马经过,马蹄停住。
长龄递给宋元乐一个安心的眼神。
宋其瞬伸手一把关上了窗。
他和七妹妹只是来看看谢京钊这厮说话是不是算话而已!
“二哥,你该准备好给我的添妆了。”
“七妹妹……”
宋其瞬其实很想问问她,真的就是谢京钊吗,真的确定了吗,真的就这样赌上自己的后半生吗?
其实,你们也不过才认识一个多月啊……
张其贤引着长龄进了承明殿。
“长龄来了啊,手谈一局?”阳德跽坐在小榻上。
“陛下恕罪,今日不行。”
“哦?”阳德帝放下正在摆放的棋奁,“看来今日你是有大事啊。”
长龄跪地。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