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的鱼汤，她听到的话一定会很开心，”莺莺按下桌边的红色按钮，不一会，穿着工作服的两个机器人滑了过来。
它俩用机械臂娴熟地倒酒，调整餐品的摆放位置，把巧克力慕斯换到了甜酒糟的后面。
“谢谢Canary小姐的盛情款待，”方枭祁提议所有人举杯。
陈应看着盘里的鱼头若有所思，秉着不浪费的原则把自己碗里的吃光了，时间长了鱼油有点糊嘴。
“伊，你最近还好吗？为什么突然做了鱼，你不是最讨厌鱼腥味吗？”莲娜关切的看着伊。
伊停下收拾盘子，那条长盘子上只剩下一个空落落的鱼头，她用叉子挖出了鱼的眼睛，张口吞了，用剔骨刀把鱼头捣的稀烂，瓷器实在脆弱，咔擦一声碎掉，鱼汤从裂缝流到了桌面，从一点变成一片。
莲娜都吓傻了，她没见过这么失礼的伊。
“伊，这个样子的你令我害怕，”莲娜用吸油纸去蘸流出来的汤汁。
“莲娜，如果我做了一件不被理解的事，你会离开我吗？”伊抓着莲娜的臂膀，她只是迫切的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会，伊肯定有自己的难处，我所认识的伊，又勇敢又聪明，会做好吃的点心和糖果，我相信Canary小姐也会理解你的，所以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晚了，莲娜，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任何人都是，”伊把盘子累在一起，把裂开的瓷盘装起来，可它实在太长了，锋利的碎瓷片划伤了伊的手，血滴落在快要干掉的汤汁上，红成一片。
“伊，”陈应站在门后面，白炽灯散发的光从他的头顶打下，影子深藏身后，黑西装上的珍珠袖扣泛着柔润的光。
“莲娜，乖，接下里交给你了，”伊从容的收拾盘子，把桌布换成了驺梨百花水波纹图案的蕾丝罩衫，走向陈应所在的方向。
“陈应先生什么时候发现的?是我把钥匙给你的那次吗？还是更早?”伊还是矜持的笑，把过于立体的五官弱化了不少。
“牛奶，喝剩的牛奶，”陈应示意方枭祁上前，审讯警察比他专业。
“管家先生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多了，不过你们掌握的证据不能判定是我吧，”伊不甚在意的抚摸刚刚凝固的血痂。
“你和Batero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