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忧虑,便安慰道:“没事的,他们兴许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在外头已经娶亲生子,或已嫁作良人了。”
挠了挠头,心下沉思了一下,感觉这出去十三年之久有点奇怪,又道:“既然……如果没事……他们应该也会回来啊?”
林月清摇了摇头说道:“可能不知我还在这世上吧!我儿本娶有妻子,也有一儿一女;我女与同村人结为夫妻,婚后孕有一子。瘟疫的到来后,天意弄人,我儿的妻子以及一对儿女,不久就离他而去,我女也是一夜就失去了双亲。他们……要是……能在外面过上好日子就好了!当……当……年,发生瘟疫后,我怕会拖累他们,就没有跟他们一起走,再加上我年事已高,不便于行走,所以选择在这里自生自灭……”
小六子听到此,听出了几分凄凉,又见她面色愁苦,只怕再说下去会让她更加悲伤,心中一转,便慢慢转移了话题。从丁雨湾说到了玉屏镇,小六子竟说一些开心的事,林月清也就破涕为笑。
小六子不知何时起有了睡意,林月清就带他来到一间房,这间房林月清已经为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又看了一眼替他铺好的被褥,心中瞬间起了一份感激。
林月清出门后,他熄灭了灯,困意一涌而上,慢慢的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原本打算一早就出发,不料天公不作美竟下起了响雨。阴风飒飒作响,小六子在此出现了愁眉苦脸的样子,寻思:“这鬼地方真它爷爷的邪性,昨天还是晴空万里,今天便已乌云密布,哎——”
林月清见他有种想走的意思,微笑着说道:“人不留客,天留客,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出去了,待明天吧,定是一个大晴天。”
小六子笑嘻嘻地说道:“好咯,就还麻烦奶奶一天了。”
早饭过后,雨势有些减弱,已放弃今天出走,于是便打算四处走走。
荒原村房屋倒是蛮多,树倒猢狲散,瓦片掉落一地,踩上去还咯吱、咯吱作响,偶也见门窗散落一地。小六子心里不禁叹道:“曾经是多好的一个地方!它奶奶的,都是瘟疫惹的祸!”
一棵苍天大树下,坐落着一所老房子,房顶上炊烟袅袅,门前一位白发老人正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他鼻子下的那一撮白胡子显得尤为长,眼睛微闭着,当听到有响声后,连忙睁开了双眼。看见来的是一个生人,心下就尤为高兴,立马朝里屋喊道:“赵清河……赵清河……快出来。”
里屋在此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老哥哥!什么事啊!我还在做饭了。”
白发老人见他未出来,就又继续喊道:“出来咯!来人咯……”
一个驼背的老人拿着一个锅铲跑了出来。好多年不见外人,眼下出现一张陌生的面孔,让他有几分好奇地看着,脸上随即也起了笑意,问道:“吃饭没?不然等下和我们吃顿便饭。”
小六子连连摇手示意道:“我已经吃过了额,你们先吃,你们先吃……”
小六子寻思道:“想必那个白胡子爷爷就是李九年所说的‘任柏泉’,那个驼背的老人,应该就是‘赵清河’了。”
“你去何处啊?”何柏泉询问道。
小六子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靠在椅子上的何栢泉,回答道:“我往东边走,去东边的东海。”
听此,何柏泉差点坐了起来,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啊!?”
小六子听他口音似乎去过,于是说道:“对的,爷爷,您去过嘛?”
何柏泉连连摇了摇头,叹息道:“年轻……时,腿……就受了伤,我也没去过。但是我听说越往东边走,险阻越大,不是一般人可以去的。你要是觉得不去,现在回去还来得急,不然你每走一段路,回来的机会就越小。”
小六子听完,握紧拳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