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跪着的墨灵,目光凌厉,仿佛周身有一股气场,将那跪着的少女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她低头跪着,轻轻的抽泣着,不知道这位大老爷会怎么判她,内心七上八下,仿佛有一只小兔子,突突突突的疯狂跳动着。
好似整个衙门里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在等待审判的过程极其煎熬,外面围观的群众也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就静静看着,这好吃懒做的尹大人,会如何判这苏家之女。
“罪女墨灵,你所说可是真的?”
“回大人的话,民女所言句句属实,不信的话,您可以将苏大小姐的婢女叫来,跟民女当面对质!”
墨灵等了许久,被压抑的气氛弄的差点喘不过气来,胸口好像堵了一团棉花,不重,但确实呼吸起来都非常费劲 。
听到尹知县这样说,她也着急了起来,她何错之有?不过是家中有弟弟病重,被人知道后要挟了,她也是受害者啊!
墨灵这样想着,原本青涩的面容,霎时变得愁容满面,有委屈,有不甘,还有隐忍,一颗颗泪珠说着便如断线的珠子掉了下来。
看的沈梦溪一愣一愣的,这孩子是想到什么了,怎么说哭就哭了?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明明她是个加害者,怎么搞的她好像才是那个受害者一样?
沈梦溪不解的看了看冬菊,冬菊收到沈梦溪目光质疑看着身边的墨灵,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看到与自己共事的墨灵哭了,她还是用手轻拍了几下墨灵,以示安慰。
墨灵仿佛被这小小的举动安慰到了,然后逐渐平缓了下来,默默擦干泪水,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尹知县看到这一幕,他心下也明白,大概率说的是没跑的,于是他大手一挥,向衙役说道:
“去,将苏香玲的婢女带来。”
“是!”
一声令下,一个衙役应声道,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衙门外,静静盯着这一切的元鹤鸣目光复杂,他一直注视着沈梦溪,这个少女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