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天色,一日比一日晒头多了,仿佛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春暖花开。
沈梦溪看着一旁的元景亦,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以他的人脉,如若当真能宣传的好的话,这事儿一定没什么问题。
“那就多谢了,其实无需太多人,只要二三十人即可,可以设置报名时间限制,名额有限,先到先得。觉得名额够了,便截止报名,但造势一定要大,不然届时看热闹的人来的不够多,季掌柜要怪我了。”
沈梦溪考虑的极其周全,说话时脸上的面纱一动一动的,好像被风吹动的水面,激起层层微波。
交代完注意事项,跟元景亦道了别,沈梦溪便准备回府去准备了,临走前不忘给他又号了号脉,问了几句身体的情况,一切如沈梦溪所料,他的毒应是已无大碍了,这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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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沈府,秋月一路上才跟沈梦溪打听明白,她要办一个吃东西比赛,她不明白小姐近日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涉猎甚广,好像什么都懂一样,猛然间就开窍了。
但是起码她的出发点都是好的,而且事态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就愿意听小姐的,她说什么都对。
此时远在南方的沈志远接到老夫人派人寄去的书信,说家中出了大事,叫他速速归家,他不得不提前放下手中的生意,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准备往家走。
沈志远因自己是沈家长子,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需要照顾,硬生生独自扛下沈家经商的重任,老沈家除了他还有次子沈志均、三妹沈君婉,虽说都是沈家人,但另外两个弟弟妹妹,却没有他争气。
弟弟喜欢玩乐,沈家从小对他教养颇为散漫,他也不争气,一心只想着有人供他吃喝玩乐,日子过的惬意,三十好几了,还没个正型。
妹妹君婉仗着自己家是皇商,一心想攀上高枝,入宫当个妃子。让人骗了钱财不说,还怪他这个当哥哥的不给她铺路,对沈志远一家一直耿耿于怀。
沈志远的为人还算忠厚老实,原本与沈梦溪的娘顾绮鸢一直生活的很美满,街坊邻里也处的不错,沈家的布庄也在他的经营下还算稳定,原本幸福的一家,被卢耀珠搞的乌烟瘴气,自从她过了门,顾绮鸢不明不白丢了性命,自己当上了沈家女主人。
沈志远其实也是事后才有所怀疑,但除了那次之外,卢耀珠一直都算本本分分,每次他回家,也能看到她将家中打理的有条有理。
日子久了,他也无心再去找寻当时的证据。
如今老母亲来信,说家中变故,莫非......
他越想越觉得事出有因,回家的脚程也不由的加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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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洲城,缘福居外。
季贺云张罗着,让手下的伙计将沈梦溪差人送来的木头,按图纸搭建好。他们今早无事,便紧锣密鼓的干了起来,搭建完毕,季贺云感叹道,这小丫头确实不容小觑,仅一个想法,她都能把里里外外的细节全都照顾到。
搭好台子,他又召集伙计,跟他们说了三日后将要举办的大胃王比赛的事,伙计们也是头一回听说,还有这等比赛,有兴趣的甚至还问掌柜的,自己能不能参加。
季贺云准备妥当,便差人跟沈梦溪汇报了一声,知道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她也想知道宣传的怎么样了,不要到时候没有人报名,那可就没戏唱了。
于是沈梦溪叫来秋月,一起去了元和堂。
没办法,她本来是想直接去找元景亦的,但是她突然发现,对方没有告诉过她,他的住址,只能去问下老李头了,顺便看看那个肺痨的病人。
她到元和堂时,门外熙熙攘攘,好似有人在喧哗,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