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把张日山的衣服穿好了,叫了我一声,我一转身,才发现不远处有一处楼群,但明明地基打的很大,但都没建起超过三层,都未完工,但的确是基地的样子。
我本以为这潭水能把我们送到门口,但它在离那边五百多米的时候就停了,我呸了一声:“服务差评!”然后就手动把船划着靠岸。
刚想踩上白花花的沙漠,就被佛爷一把拉了回来:“这下面的有东西,会托人,待会咱们准备好一起跑。”说着他也从自己的包里拿一堆石块。
我知道佛爷不是第一次来,也不去质疑他的话,看着雪白的沙地陷入了沉思:“这底下的东西是干净玩意儿吗?”
我的意思是问他他说说的‘下面的东西’和斗搭不搭边,佛爷想了想:“不能说干净,反正不算脏,有群小弟,还有个大头头。”
他话看似模棱两可,实则通俗易懂,就是说这底下肯定有空洞能让这些东西容身,而这个空洞不算是斗,我猜有可能是被风暴掩埋的古潼京建筑。
里面倒是也不可能没死人,有死人还不算斗,当然这东西就是属于不干不净的了,但肯定不是邪乎的脏东西。
“咱们是不是有可能还没进去就全军覆没了?”不过不管这东西干不干净,都能要我们的命。
“很有这个可能。”佛爷边回我边拽起张日山。
我们三个站在皮筏上,看着沙地蓄势待发,佛爷把两个拳头大的石块丢出去,我才发现那不是普通的石块,居然可以在沙地里弹起多老高。
与此同时,原先平静的沙地突然像海浪一样开始朝几块石头的方向翻滚,但是幅度远没有海浪大,但我看到这场景比看到海啸都震惊。
佛爷一声令下:“跑!”我的腿就不受控制地狂奔起来,余光扫过沙地,刚才还十分突兀的黑色石头现在早已不知所踪,我从来没想过一个人能在松软的沙漠上跑这么快。
一下子我和佛爷和张日山就拉出了几米远的距离,但这个情况,我们的友谊还没有法支撑我克服恐惧回头救他,只能装作毫无察觉地狂奔。
我一时间感觉双脚已经不是我的了,每一次我有意识地降速都会一个踉跄,以至于在佛爷踏到一个地基上面的时候我是一偏重心摔上去的。
我翻了两转才停住,张日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上来了,一跨过来,差点没让我脑袋爆浆。
我刚一起身,就发现地基周围伸上来一圈好似干枯的手似的藤蔓,它们都是有分叉的,因为没有那么均匀,以至于我抛弃了下面是老粽子群的想法。
仔细一看就知道,这是类似于干枯老树的藤蔓,因为除了这一圈,后面的藤蔓还在朝这里快速移动过来,所以看起来特别像尸群。
但如果真的是尸群,就不可能只露出手臂了,我被佛爷一拉,一个踉跄跑到了还没建栏杆的楼梯下,几乎爬也似地窜了上去。
途中因为楼梯口离地基边比较近,所以不免会让下面那些藤蔓触碰到,我的脚腕只是被一个小茬带了一下,就差点失去重心摔下去,这都是什么大力水手藤啊?!
我们跑到了二楼,这一层的墙壁都没建全,已经是露天了,当我们看着底下的藤蔓慢慢缩进沙漠里时,我本以为是他们听不到猎物的声音,回去了。
谁知道下一秒我就感觉到脚下一个震动,一根至少有一个海塔粗的藤蔓窜了起来,光是他离开地面的高度就有三米多,正好高过了一楼一点。
我本以为他只是一根主干,谁知道下一秒他又分出七个像手指似的藤蔓,整体看上去像手臂一。
突然想到佛爷胳膊上的那个纹身,现在我知道是几根手指头了,我看那些藤蔓就要朝我们拍过来,但又没有别的地方去躲,只能自欺欺人的拿手臂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