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
他何尝不伤心,这些都是他的后辈,是他的血脉啊。
况氏与其他几姓彼此仇恨着,梁子已经结下了,轻易善了不了了。
“醒了!”一道惊喜的声音把况家人吸引过来。
“长青娃儿醒了!”
“真的醒了。”
“咳咳……”
常青吐出湖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围过来的许多村民。
呢喃道:“这是哪儿?”
突然,一个眼睛红肿的妇女抱住他,双手颤抖地摸着他的脸。
哽咽道:“吓死娘了,你走了,娘要怎么过啊。呜呜呜……”
她紧紧地把常青抱在怀里,下巴抵着他的额头。
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他的脸上。
常青无意识地喊了声“娘”,随后便虚弱地昏迷了。
……
村民手忙脚乱地把常青他娘抬回村子,赶紧请了赤脚医生。
而其他人则将孩子们的尸身收敛好,一路哽咽、一路哭嚎着回家了……
况氏大院。
族长紧张地询问赤脚医生:“老赵,长青娃儿怎么样?”
他将其手腕放好,说:“我开一副药,后面的就看这娃儿的体质了,恢复得好就无碍。
恢复不好,轻则精神异常,重则醒不过来了。”
“咚”
老族长一跺拐棍,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与况氏关系好的几家族长齐齐来到况家大院。
大多都是多年的姻亲关系。
有马、张、刘三家。
四个老族长就坐在院子里,无声地抽着旱枪。
马族长敲了敲枪杆,抖出烟丝,说:“今后,村子里不会太平了。”
刘族长脾气有些火爆,便布皱纹的手拍在石桌上。
说:“那劳什子湖神,究竟存不存在嘛!”
况族长没说话,只是抽了一口烟枪,然后给了他一个人眼神。
况氏是从外面逃难进来的,原本是书香门第,可是遇上王朝末年,也只能无奈放弃祖业。
来到这个小村子里避难。
况氏来到这里后,便开了家族学堂,培养家族后辈读书写字。
其他姓氏,也只有姻亲,才能一辈推荐一个人来学堂学习。
也因为况氏自己掌握着知识,所以对于糊弄人的鬼神之说,巫蛊之术一直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
那东西,在他们看来,就是愚弄百姓思想的蛀虫。
虽然他们无力改变什么,但是他们也决不允许自己的族人,去迷信不切实际的鬼神!
在古塘村,况氏可以说全员识字,哪怕是妇女,都会写上几十上百字。
张族长放下烟枪,说:“现在要紧的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目前局势紧张,若是他们四家能坚定地站在一起,那自然来者不惧。
可惜!况族长在心里叹息道。
对于这几个老东西的秉性,他真的太了解了。
有利益的事,那是闻着味就来了。
没有利益,那是狗都不愿意做。
更何况,况家的存在,已经阻碍了这个村里,太多人的利益。
今天的事,很难说没有这三个老家伙的推波助澜……
四个族长,不知道谈了多久,在况氏做出极大的让步后,他们同意了与况氏共同进退。
抵御其他几家的报复。
一连过了几天,村里气氛愈加压抑。
甚至况氏的族人,跟其他几家的人当街发生冲突。
而恰巧这个时候,常青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