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将他包围,他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被捆绑着,正往湖里沉。
常青憋着气,摇头看向周围。
五六个孩子被绳索串联在一起,在石头的拉扯下沉到湖底。
见孩子们已经快要昏迷,他着急地想要使用灵性的力量。
但根本用不出来,直到心口传来一股灼热感。
他才醒悟,那块封镇铜片!
大脑越发晕厥,使尽浑身力气,还是挣脱不了双手。
常青疯狂挣扎,灵性冲击着封镇的的力量。
“扑通”
一个个孩子的亲人跳下水,朝湖底快速游来。
泥土扩散,湖水变得浑浊起来。
常青意识模糊之际,只看到好几个人拉扯着绳子。
最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湖边,两拨人马握着各种农具相对而立。
母亲伏在他们湿漉漉、惨白的尸体上。
不住地哀嚎。
随后不死心地,拍打着他们的胸膛,期望他们能够醒来。
另外一侧的村民中,走出来一个身穿祭司巫服的老人。
他手持龟壳,眼睛里都是眼白,声音混浊地说:
“他们的灵与魂,已经献祭给了湖神大人。
而我们古塘村将得到湖神的庇佑,往后几年风调雨顺……”
“胡说八道!”
对立村民中,况氏族长愤怒得直杵拐棍。
“我们古塘村,上百年来从未听说过什么湖神,简直!简直!”
身后的人赶忙上前拍打他的背部,给他顺气。
那祭司反驳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就因为古塘村不信神、不敬神才会引来如今的灾厄!”
“一派胡言!愚昧!”况老族长吹胡子瞪眼。
对那个祭司身后的村民说:“哪有用村里小孩做祭品的道理!
这样的神,又岂是良善之辈?跟它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见原本支持自己的村民,开始嘈杂地讨论,那个祭司便恶狠狠地说:
“得罪了神明,所有人都没有好下场!”
他指着地上的孩子们,说:
“如今祭祀被你们况氏一族破坏,那便由你们况氏再出七个小孩,献给湖神大人。”
况氏的人一听,纷纷怒不可遏地抄起手中的农具。
二话不说就朝那个祭司身上打去,一些妇女把老人搀扶远离一点,随后疯狂地提着刀便冲上去了。
“狗日的!我的儿啊!还我儿命来!”
那祭司愣了一会儿,腿脚都不听使唤。
这况氏人实在不按常理来啊,什么神不神的,直接抄家伙就上。
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便被砍翻在地,发起狂的妇女,并不比男人差。
一刀一刀,宣泄着内心的悲伤和愤怒。
其他人见疯狂的况氏之人,纷纷后退,没来得及后退的,也只能躺下了。
这是一个因为水源、田地就可能发生大规模械斗的时代啊。
更不要说,古塘村几百年没出什么鬼神之说了。
直到那个祭司被砍得血肉模糊,那些妇女才被众人拉开。
况族长面色难看地走进来,他说:
“我况氏在古塘安家落户两百三十五年,第一次遭此变故。
七个娃娃,被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牲所害啊!
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们怎么做得出来啊!
今日罪首已经伏诛,但我们况氏并不会就这么算了,山高路远,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况族长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