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鼻子,又出了一个价格。
她按了按衣服里的袋子,摸着硬硬的,这才拉着小栓子去路边吃一碗素面。素面不加配料只要一个铜板一碗,酱油和醋却是可以自己加的,两人一人一碗,多加了些辣子酱油就着吃下去。又讨了几碗面汤当茶水,白喜玫这才觉得自己终于吃了一碗人模人样的饭菜。
她慢慢的揉着肚子,小栓子吃了饭,热的满脸流汗,很是满足的神情。白喜玫拉着他擦了擦脸,又低声地对他说,“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罢。”小栓子点了点头,她这才放开他。
穿进这本书里来看,大反派的幼年生活真的苦的不能再苦。家里在葬礼后一贫如洗,米缸里只有浅浅一层的杂米,只后能卖的东西都被地主拉去卖了抵债。当然,这是绝不可能抵债成功,每一份契约订立之初就是往着让地主自家田下所有的农户都变成佃农才好。
小栓子家里虽然没有地,但是他父亲是个壮劳动力,一个人比的上两个人。地主家里的磨坊和油坊都缺这样的人,他也是实打实的存了不好的心。谁知他爹一命呜呼的去了,连个影子都没有,家里的女人孩子才值几个钱?地主老儿不免说一声晦气。
吃过饭,白喜玫收拾东西,准备往县城门口走,路上看见钱摊贴着“收买现洋”的纸条,她不免又起了心思。这时洋钱同铜钱一起流通,大城市用的铜币尚未在小城市流通。进口的银元同本地的银元一样,用的白银都是七钱三分银,这也在本地流通起来。墨西哥来的洋元时人也爱用,只是兑换价格时涨时跌,这时最少也能兑上一千钱往上。白喜玫吃不准伙计是否仗势欺人,难免踟蹰再三。
她看着人来人往,眼睛瞬时一亮。白喜玫去估衣店借了一件长衫,说是借,不过这长衫又破又旧,像是很久没洗过也没有补过。她教小栓子穿上,又领着他去剃头匠那头。剃头匠干净利落地给他剃了头,又用热的白毛巾擦洗脸。白喜玫端详再三,这才送他过去。
小栓子踱着步,来回慢走,耳朵支起来听钱铺里的声音。等听到了,又悄悄回去告诉白喜玫。白喜玫听了,便点点头,“就这个价,你去吧。”
听了白喜玫吩咐,小栓子这才进了门,钱铺的伙计见进来了这么一个孩子,便不很放在心上,见他模样干净,只是穿的长衫又破又旧,便以为是哪家的落魄少爷。
小栓子走过去,低声地说道,“我要换钱。”伙计敛眉细声细气,“换什么?”
“银元换钱。”小栓子的话令伙计眉开眼笑,“一银元一千钱。”小栓子立即变脸,“刚刚家里才说是一千二百钱,定是你这人要私吞抽水。”
伙计看了他一眼,这才低声下气地说,“是一千二百钱,是我说错,少爷莫怪。”小栓子掏出钱,一枚一枚地数了数,递给伙计。
伙计立即拿手里的钱去敲小栓子递来的每一块钱,直到每一块都有锵锵的声音,这才收下。这时白喜玫低眉顺眼地走过来,半含着腰说道,“怎么又来这边?教我来就行了。”
伙计看着白喜玫,心里有了数,把钱点好交给白喜玫。两人这才携手走了出去,这回换回的钱太多,白喜玫还是拿着旧时的破布毡,一串串包好,一包挂在自己身上和腰间,一包令小栓子拿好。白喜玫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上了车,妇人们难免安慰她几声,也有看笑话的背着她说乐子。
直到到了家,白喜玫这才松懈下来,开始清点数目。这次出门去,换回了不少钱,之前卖板子就换了十二吊钱。当衣服的钱和家里剩下的钱一共有一吊三百钱。而家里一切能卖的床板,碗柜等等都让人拉去卖,换回来四吊钱。还有皮料子的三吊八百钱。可以说除了大铁锅和床板还在,余下的都空空无几。好在栓子他爹还留下了几分欠条,明日也拿了去给债主,也能值几个钱。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