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的胳膊紧紧的圈住了他的腰,她整张脸都埋在他的后背上。
段干煜感觉到靠在他后背上的人体温的滚烫,叫了几声,没有人应,拉住缰绳,让马停下。
他把顾兮从马上抱下来,眉头一直锁着,因为顾兮的面容苍白,嘴唇发紫。
段干煜吓得失了分寸,心下一沉。
“兮儿?”
顾兮轻哼了一声:“我……发烧……了,让我睡……会儿。”她的眼皮困倦的睁不开,模糊中听到段干煜神情紧张的叫喊她。
“发烧?”段干煜不能理解这两个字的意思。
他瞧着她像是得了风寒。
段干煜把顾兮放在一棵大树下面,捡了一些散落在地上的树枝,生了一把火。
马儿跑了一天一夜又疲又累,段干煜懒得管它,任由它在水边喝水吃草。
火升起来后,周身起了暖意,段干煜把身上穿得深红色的外袍脱下来,盖在顾兮的身上。
段干煜看着顾兮病的蔫蔫的样子,心变得柔软了起来,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面。
夜色彻底暗了下来,天空中响起了轰鸣声。
段干煜的眉头快要皱成一个川字了,心中祈祷着可千万不能下雨。
然而,老天爷就跟他作对似的,小雨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不远处的水面上、还有段干煜的脸上。
眼下他们落脚在从西州去左彧国路上,距离到城镇还要十几里的路程。他若骑马带顾兮走,他怕顾兮再吹了风受了凉,病情加重。不走,一会下起了大雨,他就要看着自己还有兮儿淋成落汤鸡,对兮儿的病情更不利。
他只恨自己半点医理都不通,若是有兮儿一半的医术,随便扎几针,兮儿怎会受这苦?
他也是,明知带着兮儿还赶马赶得这么快,娇柔的女人怎么跟风里来雨里去的男人一样呢?
段干煜正想着万全的办法,一辆马车驶过来。
段干煜突然有了主意,他把顾兮放下来:“兮儿,我去去就来。”
只见他腾空一跃,拦在那辆马车前面。
马夫猛地拉紧缰绳。
马车里面的主人大骂起来:“谁啊,不想死了,连我从三爷的马车也敢拦?”里面的人一把掀开车帘,露出丰腴的体态来。
“抱歉。我家娘子病了,在下想借阁下的马车一用。”
马车主人骂了一句:“滚!”
“这么不合作,那本尊就只能……硬抢了。”话毕,段干煜抽出身上带的剑,拔开之时,路边上的树木应声而断。
车夫张大了嘴巴,颤抖道:“主……主人,他……不……好……惹。”他被吓得从马车上滚落下来。
马车里面的人被段干煜一脚踹了出来。
“啊,大侠饶命!”从二爷一贯的欺软怕硬,大声求饶。
“你的马车今日是本尊的了。”
“是,是,大爷您好用。”从二爷慌张的跪地磕头。
段干煜把顾兮抱上马车,指了指车夫:“你,留下。”
车夫被吓破了胆:“大侠,饶命啊!”
段干煜扔出一锭金子,扔给车夫。
“金……子。”车夫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上的东西,他把金子放嘴里咬了咬,确保是真的,马上换了一张面孔:“好勒,大爷您好坐。”
马车一走,从二爷发觉自己跪的腿软了,起来都有些费尽,往地上一扫,发现一个碗大的荷包,捡起来一看,眼睛都瞪直了。
好多的金子!
发财了!
“大侠,您要去哪儿?”车夫赶着路问。
“最近的县镇。”
“哦,您娘子病了是吧,醉生县有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