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绅仔细回想了在萨宝府得到的线索,问道:“坤舆,这个石祢和哈利斯会不会就是放火者?”
“我也有这种感觉,或许防火之人就在我们眼前,而我们忽略掉了什么东西。”武翊黄闻言,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绅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周市令和石祢,不然线索就断了。”
“还有哈利斯,如果哈利斯真的也有份的话,必然不能让他跑了。”武翊黄指出洛阳狱中的哈利斯必须加强管理。
李绅闻言,一拍脑门,说道:“对对对,差点忘了他,本来查实他那天确实没有出现在祆祠,就想把她放了。如今看来,哈利斯怕是不能放了。”
二人当即决定分头行动,武翊黄去找周市令和石祢,李绅负责洛阳狱加强对哈利斯的看守,并负责协调相关部门,协助查询线索。
武翊黄回到宅子,发现卢明月在等自己,不由笑道:“你怎么来了?”
卢明月见武翊黄回来,很是高兴:“这些日子,为了父亲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我就是说想过来看看你。”
武翊黄仔细看了一眼卢明月,笑道:“真的?伯母没事了?”
卢明月白了一眼武翊黄,说道:“母亲好多了,但案子还没结,目前那边还是需要时时开导。这趟是父亲安排我来的,南市西坊要重建,父亲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吃住都在工地上,昨日回了趟家,说工地上最近出来了一些陌生人在祆祠附近闲逛,甚是可疑,特意让我来告知你。”
武翊黄闻言,知道是元千城的计策在实施了,当下也不说破,只是说知道了。
二人说了一会话,杨进回来了,卢明月见状,和武翊黄告辞回家。
“武大哥,周市令死了。”杨进见卢明月走后,向武翊黄说道。
周市令死了?
武翊黄心下一惊,问道:“在哪里发现的?具体情况如何?”
杨进见武翊黄很着急,长话短说:“就在今天凌晨,洛神庙的兄弟在洛河边上发现了一具尸体,当时兄弟们发现跟我说的周市令很像,于是兄弟讲周市令尸体藏了起来,天一亮就让人找到我,我去看了,死的那个样貌和您给我的周市令画像基本一模一样。”
武翊黄问道:“尸体现在还在洛神庙?”
“就藏在洛神庙中,李再兴和洛神庙的兄弟们一起看着呢。”杨进赶紧回答。
“杨兄弟,麻烦你去洛阳县找李绅李县丞,悄悄请他去洛神庙,我先赶过去。”武翊黄说话间就往外走,杨进赶紧则应了一声后去找李绅。
武翊黄骑马赶往洛神庙,洛阳人口众多,骑马也比走路快不了多少,反倒是李绅穿着官衣服,带着张宾、李克邪两名捕役鲜衣怒马,在洛阳街头缓跑。
武翊黄和李绅差不多同时到达洛神庙,李再兴迎上来,带着二人去到洛神庙的柴房,只见柴房内躺着一具尸体,武翊黄和李绅上前一看,果然就是周市令。
武翊黄屏住呼吸,蹲下身去,只见周市令双眼圆瞪,死不瞑目的模样。周市令脖子上有一道平整的伤口,约莫半尺长,将周市令的气管和脖颈大动脉完全切断,武翊黄用刀鞘拨动周市令到达身体,细细检查了周市令身体的其他部分,包括头发也仔细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别的伤口。
武翊黄看了许久,站起身来,李绅问道:“什么情况?”
“身体没有过多的伤口,一应该是被利刃突然之间割断轰喉咙和血管而亡,并非溺死。”武翊黄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李绅。
李绅看了一眼周市令的尸体后问道:“可以看出死亡时间吗?”
武翊黄沉吟少许说道:“因为尸体被水侵泡过,看不出具体的死亡时间,但是根据伤口颜色、腐烂程度、尸体浸泡程度等可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