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绅令张宾和李再兴将周市令尸体带回县衙,请仵作验尸,武翊黄则请李再兴请洛神庙的乞儿兄弟们喝酒、吃黄河大鲤鱼。
安排妥当后,二人打马沿着洛河的堤路沿河而上,去红袖坊。
红袖坊的红袖画舫依然在洛河上飘荡,富丽堂皇的装饰隔着二三里都能看见,再走里许,就能听到红袖画舫上的丝竹之声。当然,红袖坊并非寻常的青楼妓馆,上去的虽不说非富即贵,但一般老百姓还是不会花那个巨资上船一乐的。
红袖坊的姑娘虽然也并非都是卖艺不卖身,但价格绝对不低,而且还得姑娘自愿,并非是你有钱就就可以春宵一度的,而且姑娘绝不会下船随恩客回家过夜。
武翊黄和李绅二人来到红袖画舫的上船处,付过不菲的登船费用,将马匹交给红袖坊专门聘请的马夫后,随着侍者登上红袖画舫。马夫自会将马匹牵到随时跟随在红袖画舫之后的几艘大船上妥善安排,保证客人随时下船都可以骑上自己的马离开。
红袖画舫船高九层,说是高耸入云太过夸张了,但这个高度在洛河上绝对是首屈一指,每一层对应的价位是不同的,有资格登上五层的,必定是身份、地位、名声都到了一定程度才可以。比如,如果是作官的话,必然要是从五品以上官员才能进入五层及以上,如果是才子的话,必然是文才满一道以上的才子才有资格。
武翊黄和李绅自然是有资格登上五层楼以上的,但是具体能登上几楼就不得而知了。武翊黄和李绅没有登楼,而是在甲板上随意转了转,发现画舫的缆绳和之前在周市令身上发现的绳子是一样的。
二人对望一眼后,分开行动,一左一右,绕着船舷转了起来,看似闲庭信步,实则是在仔细观察缆绳的情况。
有侍者发现二人,赶紧分别迎上二人,问二人是否有什么需要。
李绅笑道不需要,自己就是随意转转,武翊黄更直接,说自己第一次登上红袖画舫,想在画舫上多欣赏欣赏洛河的风景。侍者虽然觉得奇怪,但如二者这样的人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也就听之任之了。
其实,二人的行为早就落入别人的眼中,第九层的一处隐蔽之所,一位绝美的年轻女子正凭栏而立,洛河的河风吹来,吹动了衣裙,和那飘逸的青丝。如果被别人看见,必定会认为这就是洛神再世。
绝色女子旁边站着的是风韵犹存的顾大娘,顾大娘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保养极好,年轻时候的姿色应该不输身旁绝色女子。
绝色女子看着在船板上转悠了二人,说道:“大娘,这二人就是武翊黄和李绅了吧。”
顾大娘望了二人一眼,回答道:“应该是的,那边俊美点的那个是武翊黄,另一边黑点的是李绅。”
绝色美女闻言笑道:“大娘这评价很是中肯,不过二人来此,是要干什么呢?会不会是下面的人把事情办砸了?”
“小姐为什么要接这个活呢?杀死朝廷命官,只会给我们招来麻烦。”顾大娘闻言,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轻轻问绝色女子。
绝色女子笑道:“这个自然有不得不接的理由,只是事情有变,不得不杀死周市令罢了。”
顾大娘望了一眼绝色女子,自己看着长大的这位女子如今已经执掌一派了,有高兴也有别的一些情愫在内,说道:“小姐这样做自然有这样的道理,只要小姐考虑清楚就可以。”
绝色女子看着顾大娘,笑道:“大娘,这些年,咱们苟活于世,寄人篱下,你说咱们有的选吗?”
顾大娘自然知道绝色女子说的是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大娘,你说他们会发现什么吗?”绝色女子见武翊黄和李绅已经将一层甲板的缆绳看了一遍,笑着问道。
顾大娘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