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手头的工作,开车带她去医院检查。
检查的结果自然是啥事也没有。林卓然知道马甜甜是故意的,他斜睨她:“你这样做还有意思啊,明明一个好消息,给你这样一闹,我都高兴不起来”。
马甜甜捏着丈夫的脸腻歪:“我就是想让你多陪陪我嘛,看在我是个孕妇的份上,不许对我发火,以后要准时下班,天天陪我散步,看电影玩,不要让我一个人待在家里”。
林卓然叹了口气,抓着妻子乱动的手,很无奈:“我一开始就讲的很清楚,刚办公司很忙的,你也知道我没多少时间陪你的。我做不到天天陪你看电影,陪你散步的,只能尽量抽空吧“。
马甜甜一脸得意,有了身孕就是好啊,林卓然居然肯陪自己玩耍消遣了。
林卓然则想起谢云安说的话-----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如果是贤惠的宁宁,她绝不会这样为公司的女员工跟自己闹。
.....
初冬的时候,宁宁大病了一场。
到底是山上,上水村的气温比别的地方要低一些。那天骤然降温,宁宁打开衣柜找厚衣服。看到好几件棉衣,羽绒服都是林卓然买的。那件紫色的棉衣和黄色的羽绒服,是去年过年时买的,爸爸那时过世不久,特意没买红色,选了这俩件不喜庆也不老气的衣服。
睹物思人,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思念如同已结痂的伤口,一碰还是阵阵隐痛。一时间心结难解,又不好在大姑妈跟前流露,找个借口上山了。
站在巨石上,视野开阔,冰冷的北风吹过脸颊,远处的群山静静耸立,宁宁大喊了几声:“林卓然,我想你”。喊过之后,郁闷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天空飘起了小雨,宁宁浑然不知,站在风口,看着对面山崖上长流不息的瀑布发呆。福子在巨石下汪汪大叫,喊她下来,这才反应过来,雨下的大了,一路冲回家,外面的棉衣都湿了。
谢云花对这个侄女又爱又气。气她体面的广播员工作她不去做,情愿跟着老年人干农活。爱她是弟弟的女儿,乖巧温和招人疼。
这会儿看侄女一身湿衣服的跑回家,忙烧了热水,给她洗澡换衣。晚上熬了生姜葱白水发汗驱寒。
宁宁终于把自己作病了。站在北风口淋冷雨,不生病才怪。
第二天起床头重脚轻,勉强下楼吃了早饭,身子发冷,靠在火炉边不敢走开。
谢云花看着侄女不对劲,脸色苍白,坐在火炉旁还在发抖,很明显这是受了风寒,感冒了。给她吃几颗感冒药,再睡一觉就好了。
哪晓得药吃了,不管用。晚上,谢云花端着一碗面条上楼,还在门口,就听见宁宁在喊爸爸,你来了。
谢云花只觉的后背凉嗖嗖的,走近床边一看,宁宁满脸通红,正在胡言乱语喊人,摸她头,滚烫滚烫的,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了,发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