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高烧的迷迷糊糊,浑身上下像着了火一样,难受的一会儿喊爸爸,一会儿喊卓然。
侄女病的发烧打摆子,看着就危险。谢云花着急忙慌的跑回自家屋子,大声呼喊大儿子:“春根,春根,快带妹妹去胡家诊所看病。”
谢春根正吃晚饭,听讲表妹生病了,几口就扒完碗里的饭菜,跟着老妈去了舅舅家的屋子。
背了宁宁下楼,放在拖拉机上,又盖了一床被子,谢云花一起跟着车子走。
到了山下胡家诊所,还不算太晚。年逾古稀的胡半夏依然精神矍铄,戴着眼镜在看电视。现在他家诊所是儿子胡重楼负责,他是半退休状态。
老熟人谢云花一进门,就喊胡大夫,我家侄女情况不好,你老亲自看看。
谢春根把宁宁放在诊所的长凳子上,胡半夏上前诊脉,看了舌苔,摸摸宁宁的额头。
意识不清的宁宁感觉有只温柔的手在摸自己额头,她眼睛半睁,喃喃自语:“卓然,你来了,我好想你。”
胡半夏一边看诊,一边听谢云花说侄女淋雨的事情,话说完,他的药方子也开出来了。吩咐儿子抓药。
谢云花搂着宁宁,担心的问胡半夏:“胡大夫,我这侄女的病要不要紧,好不好治。”
胡半夏回答说:“病是小病,三服药下去就能好。我治得了病,治不了她的命。她这是心病,难治哦,怎么病的,就怎么去治她。”
谢云花听懂了胡半夏说的心病意思,怎么病的,失恋导致,难不成要帮侄女找个对象?
看完了病,谢云花说要去妹妹家留宿一晚,观察今晚服了药,明天会好点不。
谢云香跟胡半夏住一个村子,两家隔的不远,见姐姐三人来了,得知是侄女生病了,赶紧把药熬上。姐妹俩多日不见,自有许多的家长里短要说。
说得最多的还是侄女。
一说到宁宁,谢云花就自然的压低声音,附在妹妹耳边:“这孩子,怎么办哦?回来半年多了,还是忧忧愁愁的样子,不愿见人,天天没事就躲在书房里,画她那个以前的男朋友,一张又一张,我劝过好多次,她都不听。整天撞邪了一样,精神都不正常了,动不动就掉眼泪,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说重了,不是自己的女儿,说轻了,宁宁不理人。重不得轻不得,急死了做姑姑的。不管不问更不行,弟弟弟妹不在了,侄女就在眼前住着,自己不操心都不行。
谢云香更没办法,宁宁从小就不亲近自己,她更不敢去劝。
两个老太愁的长吁短叹,床上的宁宁又在说胡话,喊着卓然。
谢云花拍着宁宁的背,对妹妹说:“刚才胡大夫说她这是心病,怎么病的就怎么治,你说她前面的男朋友那么出色,我上哪里去介绍条件好的男孩给她。”
谢云香掐着手指数着下水村的年轻男孩,居然找不出适合宁宁这么大的男孩。乡下人都结婚早,没考上大学的,二十岁左右就开始找对象了,像二十六七的男孩子基本都结婚了。剩的几个要么家里穷的吓人,要么有些残疾,根本就不合适。
数到最后,谢云香跟姐姐说:“要冬根帮忙找对象,他当干部的,认识人多,又在镇上,总比我们老年人有办法”。
谢云花深以为然。
隔了十来天,看宁宁的病好了,谢云花跟她说了给她找对象的事情。宁宁开口就是没兴趣,谢云花一屁股坐地上嚎起来:“云安啊,你看你女儿啊,一点不听话,急死人啦,我管不了......。”
大姑撒泼打滚,把宁宁镇住了,这是逼着自己去相亲啊。她只得拉着大姑起来。
谢云花看见侄女默不做声,不反对我就当你愿意了。抽个空子,去书房里挑了两张宁宁照的比较好的照片,明天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