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安也是这种想法,这钱看着是挺多,用起来可就嫌少了 。家乡的山路那么远,开山填坑,炸药铁器,工钱除外,光开采石头算算就不够。
张炳林沉思了一会,开口说:“我们去北方走走看,那边好多机器厂家,还有煤炭,要是能弄到南方来,那真是不得了,可不是现在这样小打小闹弄些小钱。”
谢云安也正有此意,他寻思就算倒不来货物,出去走走,见识一下都是好的,更何况几人干了大半年了,要说经验也够丰富的,都在国内,国情差不多一样。和张炳林处久了,两人愈发合的来,好多意见都是一拍即合。
刘银飞从外面进来,他刚刚去寄信寄钱去了,出来一年了也向父母报个平安。他一点都不想回去,家里缺衣少食的,哪比得上在这边丰衣足食。
谢云安又要去寄钱给苏家旺了,春节后寄过一次,虽然他内心一万个不愿意寄钱,可女儿在他家养着,不给钱说不过去。
月初收到吴传辉的信。信中告诉他女儿在苏家没有受虐待,苏家人对苏婉宁还是不错的,只是宁宁老爱生病,长的瘦少。
谢云安收到信放心了。因为迫切要去北方看看,这一去路费,住宿费,采购货物要花不少钱,他只寄了三百元钱,一年寄两次,够女儿吃穿和生病费用一年了。
三人告别江翠莲一家,搭上了去北方的列车。江翠莲眼睛红红的,脸上全是不舍的表情。老话说男人志在四方,哪能老守着女人,更何况这是去挣钱,是工作,张炳林答应她三个月左右就会回来,舍不得也没办法。
谢云安下了火车,第一个惊吓就是在火车站吃饭,三人点了三碗面,谁知道一端上来,吓着他了,这那是一碗面,整整一盆面,老家装猪油的那号碗,两人一碗都吃不完,果然是北方人,够豪爽粗犷,一方山水养一方人,想必行事也是大气的。
待久了一点,更加了解北方做事风格,人情关系,酒文化盛行,只要你的职务够大,什么事情都好办。按照张炳林的说的,做这些事情他们几个太熟练,如鱼得水一样,这对于物资采购简直是太好了,老天爷都帮他们。
谢云安在这里采购一个单位换一个身份,谈业务时,一会儿是官员,一会儿是经理。刘银飞一成不变的是手下,跟着张炳林这个老油条,他也圆滑了不少,年轻人头脑反应敏捷,看眼色随机应变,三人身份不同,各演各的角色,配合的相当默契。
北方跟在南方行事风格区别很大,完全不一样。南方厂家都要求拿款提货,从不赊账。这边不同,如果对方单位是很大,或者来人职务很高,能让人肃然起敬的级别,那诸事好说。谢云安现在的身份基本是高干之类的,反正都是自己封的,吹牛不怕大。
他们几人都是先看好这批货物该往哪里去,谈妥下家,说好货到付款。然后再到生产厂家,亮出身份,请关键人物吃饭,拉拢关系,一次不行再第二次,酒桌上三番几次的觥筹交错,夸夸其谈,什么事情都好办。先拿物资,交给对方单位,拿到货款再付生产单位,打个时间差,空手套白狼,仅仅倒卖了几次,就掙的是以前好几倍。为了躲避风险,采取打游击战术,采购一次就换个地方,从南到北再到西南一直到东北,走遍了大半个国家,居然让他们这样安全混了四年。
......
又一次的陪客喝酒归来,谢云安喝的有点多,人特别的不舒服,呕吐了,把衣服都搞脏了。虽然酒量比刚开始出来时要好些,跟张炳林差的远,他连另外两个同伴都比不了。
唐圣德三年前回家结完婚,在家待了几个月,觉的还是外面的世界精彩,等老婆怀孕后,立马回来了,跟着兄弟们全国跑,喝酒吃肉见世面,又有不同的女人陪伴,快乐的日子,换作神仙都不干。
睡了半天,直到天